p;……聊着聊着就困了,休息,美好的年夜。
年后,初一,贾云岫在章华厅陪着郭家的女眷欢迎来拜年的客人,郭家的成年男丁包括郭启勋都出去拜年了。贾云岫要等到初三时才可随郭启勋去拜年。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虽贾云岫的父母年前刚来看过她不久,但郭启勋还是按照习俗,带着贾云岫回贾家拜年,并安排了几个丫鬟护卫保护着贾云岫,排场可不小。郭启勋带的礼物也是一车一车的,可没能博得那岳父大人一笑,不过贾云岫开心就好。
日子很快过了十五了,上元节过了,郭启勋就按他原先决定的事,请求郭正南给三少爷郭启烨安排一住处。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你看启烨这样子能撑得住一个园子吗?”郭正南反问。
郭启勋想到会有这个问题,就将准备好的回答说了:“爹,既然启烨心思在书画上,那就让他在这乱世偏安一隅吧,有我郭家这几个兄弟护着还不能保他吗?”
郭正南想想也是,就下令修建了“广垠圆”让郭启烨住进去,日后做他的成亲之处用。
四夫人虽极端不愿,但也无法对郭正南的意思做抵抗,且于情于理,郭启烨也该独住了。
春日里过地很快,快地让人有些眼花——二月底,穆芦临盆了。
算来她才八个月,是早产,且这肚子特别大,按民间传说是可能是女孩。
贾云岫没有做过这个打算,她一直觉得自己先受孕,应是自己先产子,可是谁知穆芦会早产呢?镇定,为了自己的孩子,镇定,不可心绪起伏,记得穆芦的孩子要称自己一声嫡母。
产子总是女人难过的一关,听穆芦这么苦痛地叫喊着,贾云岫也可知为什么生日有一别称:母难日。
贾云岫在穆芦的房子外面坐着,守着里面的新生命出生,她是正妻,也是嫡母,那就有义务坐在这里,否则就是违背了做妻子的规矩,尽管她心里酸酸的不好受,可还是得安抚着在房子外来回走动的郭启勋:“启勋,你镇定些,会相安无事的,我们眼看就要有孩子了,还不高兴些,紧着脸像什么呢?”
郭启勋此刻也没能顾及到贾云岫的心情,只想到他的第一个孩子要出生了,就心暴跳着要赶紧让这个将来的喜讯成真。可他帮不上忙。只有对贾云岫道:“云岫,以后你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这么痛呢?”随意之言却深印在贾云岫心中:启勋此时还念着我呢。
里面空间小,容不了太多人,只有两个稳婆和两个丫鬟,另外一个郎中在外随时候着。
随着“哇哇”一声哭声响,孩子落地,贾云岫的心揪紧了:如果是女孩的话,那以后凡事好办,但如果是男孩,只怕穆芦会得意忘象生事端。
郭启勋则有些失望:“女孩啊?”但赶快挤出笑:“女孩也好,也好。”他准备要进去看看了。
可里面稳婆命令道:“是双胎,还有一个。”
是一对女孩吗?那就好了,以后穆芦照顾着这两女孩,就不会耍坏心思了。贾云岫是这样想着的。
里面穆芦还在痛苦地喊着,嘴里塞了棉花也无用,这双胎可疼着她了。
再一声“呱呱”哭声,里面的丫鬟喜悦声可比刚才翻了十倍,出来报告道:“芦夫人又产下了一男娃,这就是一对龙凤胎,恭喜大少爷,大吉大利之相啊。”
“真的?我有儿子了?”郭启勋还是倾向于男孩的,一下子乐地冲天了。
贾云岫却对丫鬟的话质疑:龙凤胎确实大喜,可是有穆芦这样的娘亲,恐怕这对龙凤胎受不到良好的教育。
现在想这些还太远,贾云岫在折红的搀扶下进了穆芦的房子,与郭启勋一起来看这对双胎。
稳婆说的全是吉利话“小少爷一出生就会吮手指”“这健壮的样子与大少爷是一样的”……
“赏,都有赏”郭启勋激动地抱着他的儿子。
刚生产完的穆芦身体恢复地惊人快,已可以轻声唤着了:“启勋,我的孩子,我给你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你喜欢吗?”虽能说话,但现在穆芦使不了她的娇媚劲,没力气啊,模样也比平时差多了。原来没人产子的时候会有损容颜啊。
郭启勋喜欢地忘乎所以,对穆芦的话全部点头着:“好,喜欢,喜欢地不得了,我要亲自教这小子习剑,就像我爹教我那样。”
“我也会好好照料他们的,芦姐姐这段时间还得养好身子才有足够的奶水给他们。”贾云岫和气地笑着。
“启勋,”穆芦对贾云岫视而不见,已经开始想凌驾于贾云岫之上了,她就求着郭启勋:“郭家这一代的辈分用字是什么?快给两孩子取名字啊。”她伸出手让郭启勋握着。
郭启勋倒不急这个,而是看着两个孩子欢喜道:“取名字要让他们的爷爷来,爷爷才会高兴啊。”
贾云岫想着郭正南对自己的期望,心里有点落寞,但还是附和着郭启勋:“启勋现在就去告诉爹这件喜事吧。”
“好,先将这事告知全郭府,后天章华厅家宴时,带着我的龙凤胎去参加,让他们见见郭家人,芦姐姐也高兴一下。”郭启勋想抱着孩子舞起来了。
可穆芦却不甚满意,眼眉下垂:“还要等后天啊?启勋现在取名字不好吗?”
穆芦闹了好一会,直到累了睡下。
郭启勋和贾云岫才走出她房间,贾云岫先照着自己的职责道:“启勋,我想给芦姐姐安排一个大一些的房间,就在我们的偏房吧,那样你我都可随时看到这对可爱的龙凤胎,也给我带点喜气,让我的孩子早点出生。”
郭启勋搂着她肩膀点头道:“嗯,云岫这么做不错,但现在芦姐姐刚产子完,不宜挪动,还是先在原来的房子住一个来月吧。”
“这,”贾云岫为难,若不给穆芦安排好,只怕她借此发挥啊,虽自己能轻易提防她,但始终是不想闹事,于是就将此事说大了些:“启勋和我都不懂这些,那还是等我请教了大娘和两位庶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