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阵之外,北元山上空,罩魔大阵遮天蔽日,阴雾弥漫。
流云老祖联手门主萧决,和宋家二长老宋于风打得难分难解,不过至今三个人都显然没有尽全力,都藏着最后的手段和杀手锏,而且宋于风凭借着极品法宝,依然游刃有余,面对两人联手,硬是没有落了下风。
“嗡……”
突然,北元山深处,一道刺眼的血光,透过护山大阵和罩魔阵,直冲天际,气势恢宏,淡淡的血腥味瞬间传开,一股充斥满天地的怨念旋绕天际。
“那是什么,好恐怖的气血和怨念……”
北元门下方的一众筑基长老一阵惊呼,不明白那血光是何产生的,那处方位,正好是门主大殿所在,也拿不出个决断来,那血光远远的就感觉其强大,他们也不敢冒然前往。
“这血光怨念冲天,血气澎湃,我隐隐感觉神志都受到了影响。”
萧甜儿站在众多内门弟子最前面,望着血光,脸色微变,轻声说道。
内门的二师兄,还是一身青色长衫,身子挺拔如剑,微微眯眼望着血光,神色如常,冷言道:“师姐,我看这是门内潜藏的魔道大修士,趁着这当口修炼,准备发难,今日此劫不知老祖他老人家如何安排渡过,而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经过刚才那巨蟒毒雾,出现了死伤,现在大部分弟子都退回了内门的正殿中,剩下的内门弟子皆是清一色的筑基期弟子。
而作为内门最为核心的弟子,萧甜儿和二师兄赫然在列,站在最前方,低声交谈。
他们身后,都是一众内门天才弟子,几乎都是刚刚迈入筑基,只是望着血光,脸色苍白,虽然害怕,却还都是不约而同的在议论纷纷。
“要成功了么?”
血光一现,半空中,流云老祖首先飞退,脱离了战斗,站定之后一边警惕着宋于风一边望向后山。
“哼,你不怕那血域子独吞了血魔婴?”萧决也飞身而回,来到北元子身旁,冷哼道。
“那血炼可不是简单的施法之活,所耗法力甚大,等血魔婴血炼成功,他正处于虚弱之中,再说那血魔婴,内里血气无比恐怖,不是他一人就能抵挡吸收的,他如若冒险独自吸收,想独吞血魔婴,一举结婴,那里面的血气想来会直接在他体内爆开,任他手段通天也难逃粉身碎骨形神俱灭的下场。”流云老祖冷笑道。
“哦?”
萧决听到这,顿时放心了下来。
那宋于风,看到那道血光,之前早就先两人一步飞退了,也不和两人纠缠,盯着那道血光,片刻后,两眼闪烁,冷声言道:“想不到血域子还真躲到了你们北元门,本来是寻其中讨取阴魔珠,现在却赶上他血炼血魔婴,想来是你们准备一举结婴,抵挡我们宋家逃过此劫吧!”
宋于风的话,整个北元门的长老弟子都听得一清二楚,加上后山那冲天的血光,立刻引来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老祖,这后山发生了什么?是否是魔道潜入了我们门派之中。”
一个白须皓首,身着藏青色长袍的老者,从众长老之中走出,面色一阵犹豫,但最后还是腾空而起,来到流云老祖跟前,沉声问道。
“原来是传功殿的李长老。”流云老祖见到李长老上前来,也不阻止,说道,“这血光正是一个魔道修士所发,不过却是无妨,那人原本就受伤,修为下降,是被我擒住困在后山的,只不过一身的逆天手段却没下降,此刻本门面临此劫,我只能冒险叫他临时血炼个强大法宝,希望能凭其临时御敌。”
这李长老,一身修为达到了筑基期巅峰,只差一步即可迈入金丹,只是结丹之难,比之筑基,不知要困难多少倍,如今他寿元无多,金丹大道,此生难期,饶是如此,他在门中的威望,和门主萧决,却相差无几,因此也只有他敢直接上前询问其流云老祖。
听了流云老祖的话,李长老明显愣了愣,不过神色也稍稍缓和了,既然是老祖亲自施为安排的,只要没有伤了本门元气,能用于渡过眼前此劫,坏了门规,也无妨了。
再者别看现在外边只有宋于风和一干的家族后辈子弟,谁知道宋家的大长老甚至是宋家元婴老祖,此刻会不会隐匿在某处观看掠阵呢。
“既然老祖有了定计,那老朽就不多虑了,如若等会还有强敌来犯,李某拼了性命也会护住门派根基。”李长老一脸决然,深吸了口气,对着北元子微微一拜,立刻回到了众长老中,复述了老祖的话,也让众人脸色缓和了下来。
望着李长老决然的神色和话语,以及对方离去显出的苍老身影,北元子和萧决,均是默然。
“天地无情,人亦需更无情,才能大道可期。”北元子心中一阵暗叹。
“哈哈……好一个借魔御敌!”
就在此时,罩魔阵突然阴雾翻滚,裂开一个空口,从里面走出了两个瘦高中年男子,一人白色长发白色锦袍,金冠束发,一人黑色长发黑色长衫,皆是一脸阴鸷,两眼精光闪动,如雷声般的大笑声滚滚传来,席卷整个北元山上空。
弥漫在半空的阴云鬼雾被卷散一空,北元山的护山大阵,宛如风中的纸鸢,剧烈摇晃眼看就要被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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