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做的一切。”她声音里是难掩的低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换在平时,萧庭礼肯定要酸她,又在因为许沐而难过伤心。但今天,他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能感觉到,出了那个门以后,甄心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贾先生来了。”坐在副驾驶的黎一,看见车窗外正飞掠过一辆熟悉的车。
萧庭礼只是斜睨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今日之后,很多人、很多事、很多关系,都会变化。
有些变化是好的,有些变化是坏的,但那又如何?他何所俱?
贾国政心急如焚地冲进别墅,正和那两个男人擦肩而过,许沐让他们自己去医院包扎。
“女儿,你怎么样了?”他一眼看见茶几上那一滩新鲜的血迹,简直触目惊心。
贾梦妍看见他,光着脚冲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爸,呜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不怕了,不怕了,爸爸在这里。”贾国政一手指着茶几,手指都气的发抖,“萧庭礼做的?”
正准备收拾的保姆忙点头,“今天多亏了姑爷护着,不然,萧先生怕是要把小姐的手指……”
“把小姐的手指怎么样?”贾国政满脸怒色。
“萧先生说,小姐切了别人一根手指头,他就要切了小姐的手指头赔给人家。”保姆指了指客厅外,“那两个男人的手,就是萧先生亲自动刀扎的,可吓人了。”
“这个萧庭礼,为了那个女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贾国政心疼地捧起女儿的手指,“快给爸爸看看,伤的严重吗?”
贾梦妍眼泪汪汪地摇头,许沐在一旁接话,“还好只是皮外伤。爸,我先带梦妍去楼上处理一下吧。”
“去吧。”
贾梦妍身体抖得厉害,许沐干脆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上了楼。
贾国政伸手招来刚才那个保姆,“说说,怎么回事?”
“萧先生突然就带了一个女人过来,气势汹汹的,要不是姑爷在场,萧先生只怕是真对小姐下得去狠手。那个女人仗着有萧先生撑腰,一直咄咄逼人的,最后还打了姑爷一巴掌,就是嫌姑爷一直替小姐说话开脱。”
“萧庭礼这是疯了吗?”贾国政怒不可遏。
楼上卧室,许沐轻柔的为贾梦妍清洗了伤口,然后贴上创口贴。
见他转身要出去,贾梦妍急忙抱紧了他的胳膊,“许沐,你要去哪儿?你别走。”
“爸还在楼下呢。”许沐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总不能让爸一个人坐着。”
贾梦妍用力摇头,就是不松手,“不,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我害怕。”
“这是自己家里,别怕。”许沐安抚她,“萧庭礼已经走了。”
“可是我满脑子都是那阵可怕的叫声,一闭眼睛,眼前就都是红色的血。”贾梦妍往她他怀里缩,“你陪着我,好不好?”
许沐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好,我陪着你。”
“许沐,我现在彻底明白了,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一定好好的调理身体,争取早日给我们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好孩子。”
在楼下久等不见许沐,贾国政径直上了楼,正好在门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转身又下了楼:许沐对女儿一片真心,对贾家也是忠心耿耿,他现在可以确定了。
以前他把萧庭礼当准女婿,所以什么也不用想,只等办完婚礼,就交权,女儿不善经营也没关系,有萧庭礼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萧庭礼,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越来越过分,几次三番和贾家做对。说不准哪一天,萧家枪口一调,突然就成了贾家的敌人。
他得抓紧把许沐培养起来了,这个才是正经的一家人。
御景苑。
上楼进了卧室,甄心再不肯坐在轮椅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腿废了呢。”
“你现在是恢复期,还是少动为宜。”萧庭礼从衣帽间给她拿了套宽松的家居服过来,甄心已经自己慢慢挪到了床边坐下。
她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蹲下,“来,把衣服换了,舒服些。”
“我自己换。”她忙伸手,却被他轻挡了回来,“你不方便,还是我来。”
甄心感觉有些怪怪的。
萧庭礼其实一直对她很好,但,好与好,还是有一些具体事项方面的差别。
所以今天在贾家,萧庭礼为了她那样对贾梦妍,她是感觉很意外的——因为在她心目中,贾梦妍的份量,无论如何都应该比她重,不是吗?
那他今日的行为,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