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不少,不想再让宫里的流言蜚语伤害母后了,一年一次的夏宴酒够她受得了。
来到冬逸阁,这里寂静的出奇,天色已晚,冬逸阁透着昏黄的光,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门口唯有兰荫站在那,低垂着头。
“兰荫姐姐。”靖茗喊道。
“是三皇子啊!”兰荫看到靖茗来了一改脸上的愁容,笑了笑,但随后看了看屋内,又赶忙把靖茗拉到一边,“你现在可不能进去啊!”
“为何?因为父皇在里面吗?”
兰荫捂住靖茗的嘴,把手指比在嘴前,让他不要说话,“三皇子对不起,只是你还是等一会再来吧,好吗?”
“我就站在这等着吧。”靖茗细细想了一番,现在进去的确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在门口等着,难不成他的父皇还能把母后给吃了不成吗?“哼!”
而屋内,跳跃的灯火下映照着两个身影,相隔的甚远,看似毫无交集,都那么的形单影只。
“难道是我记错日子了,夏宴不在今日吧?”芸妃先开了口,“你站在那有半个时辰了,却一言不发。
“朕在等你先说。”靖灵王也不再沉默了。
芸妃站起身,朝他走来,宽松的衣袍拖在地上,显得她瘦弱极了。“朕?犹记得从前你从不和我这样自称的,靖柏。”她唤了他的名字。
靖灵王的表情僵了一僵。
“算了,从前是回不去的,你找我何事?”芸妃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为了茗儿。”
“茗儿?”
“他铁了心要去天涯尽,是你唆使的吧?”他的语气冰冷之极,谁人曾想到,有一日他会这样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说话。
芸妃行至床边,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溢出来,“你不是也答应了吗?靖柏。。。”她又轻声的唤他,这样喊他的名字,总觉得很是舒服。
“他和我打了一个赌。”靖灵王眉头微微一皱。
“什么赌约?”
“只要从那天涯尽归来,便要我放你出去。”芸妃不语,“这个,我也答应了。”
芸妃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你,你说什么?你答应了?”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有惊喜有差异更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感。
“我相信他能回来。”
“那你为何还要答应?”
“那孩子,似乎在怪我,怪我为何将她的母亲囚禁在这里,他要救你出去。我希望我的儿子平安归来,所以我便答应了。”
“但同样的,你我缘已至此,或许,早就缘灭了吧!”芸妃沉下眼眸,泪光闪烁,“在你把我关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缘尽了。”
“那是因为你的身份。。。”靖灵王的情绪突然强烈起来,气的一甩袖,“怪只怪,你的骨子里流的是尧崎的血,自始至终,你都在骗我。”
“那些往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那又如何呢?茗儿的骨子里流的是你和我的血液!”芸妃欣慰地笑了笑,“茗儿他长大了,只是很多事情他还不清楚,我的儿子,注定是与众不同的吧。”
靖灵王看着她,“如今一切不可挽回,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这些都不能够怪我,起码当初对你的情谊,没有半点假,而你却。。。”他不再说下去,拂袖而去!
“靖柏——”
门吱的一声被突然打开,刚好撞上在门外等候着的靖茗。
“茗,茗儿,你怎么在这里。”
“兰荫不让我进去,我想里面若是来了人,一定是父皇你吧。”
“你倒是聪明的很。”
靖茗瞟了瞟里面,没有什么大动静,“母后她。。。”
“今年的夏宴就此取消吧!”靖灵王突然说。
靖茗一惊,“为何?!”
“和你的母后一年只许诺见一次面,朕不能言而无信,不然传出去,流言蜚语四起,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靖茗怒着眼睛看着他的父皇,“那你为何要来?你,伤她还不够吗?”他大叫出来,一旁的阿绿和兰荫惊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靖灵王喉头滚动,他的儿子,居然这般吼他,“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他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哀愁郁结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兰荫,去叫人送我回寝宫。”
“是,是!”兰荫求之不得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别走!”靖茗组织靖灵王离开。
“你胆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别来找母后了,我,求你了父皇!”靖茗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靖灵王吃惊的望着他,这一跪让他怒火中烧,攥着拳头愤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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