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信陵君身份,几位门客初时大喜,继而喜极而泣,其中一门客说道:“公子,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又一门客说道:“玉清宫中,也有数百门客日日期盼公子消息。待公子回到玉清宫,我们一起大醉三日!”
信陵君抱拳道:“能去玉清宫与众位相逢,幸事也,乐事也!但大醉,就免了吧。无忌如今清心寡欲,已是滴酒不沾!”
桓玄大笑着说道:“要说醉饮,在这封灵殿中,无人能比封灵三饮者:信陵君、王右军和陈思王。陈思王好饮之名,经那李白《将进酒》吹捧,更是举世皆知。但三人如若排个高低,陈王只能居末,而最能饮者,还要数公子无忌。”
项羽也凑过来说道:“这三饮者,喝起酒来不要命,项羽自叹不如。不过,最让我佩服的还是公子无忌,此人饮时顷海翻江,不饮时滴酒不沾。如果我没记错,无忌已经有至少五百年未曾端起酒杯。”
项王看着信陵君,想从信陵君那里得到一个准确的时间线。
但信陵君只是微微一笑道:“只觉无需再饮,便也不复再饮。”
谢安笑道:“无忌的想法我知道,归结一句话,那便是:有诸位相陪,饮酒作甚!”
闻听此言,公子无忌开怀大笑。
郭璞也大笑道:“哈哈...谢公此言公允。想不到你一个庙堂之人,也深知江湖侠客的寂寞。”
众人一起说笑时,冯谖却显得有些局促。
冯谖等活着时一生只追随孟尝君的门客,见到信陵君时,内心稍稍有一些芥蒂。
信陵君之名,到后世逐渐高于孟尝君,特别是现代,更是有人说其余三公子不配与信陵君齐名,这让冯谖等一直追随孟尝君的门客不爽。
而且,杜玄第一次和玉清宫门客见面,逮捕十六门客时,曾说过,战国四公子,他只知信陵君,不知孟尝君田文,这俨然有一些轻视孟尝君、抬高信陵君的意味。
不过,玉清宫门客也是豁达之人,除了这些许芥蒂,冯谖等专属孟尝君的门客,对信陵君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信陵君的事迹足以赢得他们的尊重。
更何况,如今他们事实上已经是王松的门客。
待到众人安静下来,郭璞双手扶住杜玄肩膀,望着杜玄,郑重说道:“玄将军,你也知道,在现世做游魂,甚是不易。即便是我等,在你们现世,遇到那庸人、妄人,也是备受欺压,受尽委屈。而这封灵剑便是我们十二灵最后的寄身之所。”
郭璞继续说道:“拥有封灵剑,便意味着拥有责任,还意味着艰险。我们十二人会伴随你左右,但你要清楚,今后之事,你会有许多身不由己,会触碰许多危险,会有太多压力。也许压力来自我们十二人,也许来自我们十二人的决定导致的后果。”
杜玄听郭璞说得郑重,便知其事重大,但他还不知会有如何的艰险。
郭璞踱步到中庭,朗声说道:“加上桓玄,我们十三人,生前都有过荣耀,死得却极为难堪。十三人中,九人身首异处,三人郁郁而终,唯有谢安石寿终正寝。我想你能体会到这是怎样的危险...”
此时,杜玄算是彻底明白。
他点点头说出了那句口头禅:“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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