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葬在这泥土里了。”
幼菱无法听懂叶承的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慢慢起身,然后转身。
“虽然我那时还小,但我却在母亲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第一次感觉到,其实我们都是可以选择的,我不想带着仇恨向母亲那样郁郁而终,我想要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叶承缓缓离开了幼菱,身后留下的是幼菱错愕的表情和弱小的身影。
当叶承回来时,钟万候、钟晴、陆离与戴思公都在原地等候着,谢奴仍然是坐于一旁,不与众人在一起。看到他回来,戴思公第一个发了话:“我说陆老儿,你当年教过着孩子武功的事情为何总是那么避讳不提呢?你是他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又是跟谁较劲呢?”
陆离刚想说话,被叶承打断道:“戴前辈为晚辈治病,还为晚辈着想,实在是感激不尽。但是前辈确实是误会我师父了。”
戴思公茫然道:“此话怎讲?”
叶承看了一眼陆离,陆离哼了一声,不去离他,叶承无奈只好继续说道:“当年晚辈年纪尚小,但依稀记得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我与母亲正在加围火取暖,突然听见门外有异响。晚辈当时人虽小,胆子却大,于是与母亲拎了两条柴棒小心翼翼地前去查看,却发现一位老者,也就是现在我的师傅陆离老前辈半靠在我家房门之外,好似受了重伤,身体十分虚弱。”
戴思公笑道:“陆老儿,没想到你也有走背字的时候啊,哈哈,怎么从没有听你提及过。”
陆离索性两边都不理,找了一块石头坐在那里,钟万候与钟晴却是仔细听着。
只见叶承继续说道:“母亲心地纯良,见有人遇难,还是位老者,如何能够不救,于是就与我一起将师傅抬进屋内,煮粥热饭,为师傅调养。师傅慢慢缓过劲来,十分感谢晚辈母亲,诉说了自己如何遭故友暗算,如何杀出重围逃命至此等等。”
“陆老儿,竟然还有人敢暗算你,这人是谁!”戴思公惊讶道,陆离闭眼不答。
“师傅在晚辈家伤势慢慢好转,对母亲自是十分感激,所以对母亲说自己平生从未收徒,却可以破例收我为徒,传授武功与我。母亲自然是十分高兴,但可惜当时我年少轻狂,浅尝辄止,浮躁骄傲,以至于师傅仅仅传授了我二十几天功夫就无法忍受,在一天夜里不辞而别了。”叶承面带羞愧地继续说道。
此时陆离从石头上站起道:“不错,教练习武之际本觉得你小子资质尚佳,是个练武的料,没曾想你三天偷懒,五天耍滑,就是不肯好好练习,这样的人纵然资质再高又有何用,所以我才对你大失所望,弃你而去的。”
叶承诺诺道:“师傅做的正是,徒儿那时太过轻狂,直到母亲去世后才幡然悔悟,如今早已经是痛改前非,再不会似以前那般模样了。”
戴思公连连摆手道:“这话说的严重了,我说陆老儿,这小子以前怎样我不清楚,但就冲着他闯玉龙寨、冒火救友、对那叫幼菱的小姑娘一再忍让等等看来,也可算是个汉子,你身为江湖六侠之一,何必揪着人家幼时的事情念念不忘呢,岂不折了你的身份?再者说来,你一条性命被人家救了,才教人家二十天功夫就拍屁股走人,你这买卖的算盘比钟万候打的还过分啊。”
钟万候在旁苦笑一声道:“戴前辈,钟某招你惹你,怎么站在这一言不发还能引火烧身呢?”
钟晴此时却再旁趁机对陆离说道:“陆老前辈,您大人自然有大量,今日能与您徒弟,也算是师徒缘分未尽,何不趁此良机,再续前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