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这就是睡懵了没缓过劲来呢。”
“快打起精神来。”
“好嘞!”
云裳没好气地怼我们:“哎哟你们俩这双簧唱的哟,好像我听不出来怎么回事似的。无知就无知呗,这么要面子!”
这句话一下戳到了卢胜材的脊梁骨上,卢胜材闷闷抽了下鼻子,不说话了。
别看云裳这丫头平时虎了吧唧的,其实那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卢胜材在她跟前可得谨慎点,我估摸着以后只要卢胜材敢在云裳勉强装,云裳就敢糊他熊脸,那脸打的,绝对啪啪的响。
我说咱们也别在这儿闲侃了,办正事要紧,等会儿进光雾的时候都留个心眼,那道雾气看着就邪性,指不定会钻出什么东西来。
说着,我就将灯笼杆别在后腰上,压着步子朝界碑凑了上去,卢胜材和云裳听到我的脚步声,才一前一后跟了上来。
这两个人走起路来都跟猫似的,声音特别小,我必须拼尽全力去聆听他俩的动静,生怕他们跟丢了。
到了界碑跟前,雾气散发出来的光亮已经能照亮周边光景,但光色很弱,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将脸贴在界碑上,花了好大力气才辨认出刻在上面的三个字:白义庄。
云裳不是说,界碑上刻着“白水村”吗,难道不是同一块界碑,还是说光线太暗,导致我看错了?
这时云裳也凑了过来,她手探到我脸前,我先是闻到了她手背上的花香,而后才见一抹微光从她的手上浮现出来。
借着云裳手上散出的光芒,我总算能够确定,界碑上确实刻着“白义庄”这么三个字。
大概是因为我和云裳挡住了大半碑面,卢胜材只能看到后两个字,就听他嘀咕:“义庄,不是古时候用来陈放尸体的地方吗?”
刚才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经卢胜材这么一提醒我才留意到,三个字中,“白”字的刻痕最为清晰,另外两个字则早已被岁月侵蚀,字迹的边缘都很光滑。
那个“白”字,显然是近几年才刻上去。
我问云裳:“这不是你白天见到的那块界碑吧?”
过了一小会儿云裳才回应:“是呀,你看这里还有我留下的记号呢,我不可能记错啊,界碑上本来写的就是白水村来的。”
说着,她便挪动手掌,指了指界碑的左顶角,在那里确实有三道新鲜的划痕。
事情变得越发怪异了,我心里又多了几分小心,嘱咐云裳把念力收敛起来,而后才绕过界碑,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光雾之中。
一只脚刚刚踏进雾气的边界,就能感觉到一股邪气自地底蹿出,顺着裤腿下的缝隙就朝毛孔里钻,我立即凝一口念力守住灵台,才没被这股邪气侵了心脉。
不过这道邪气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随后就散入雾气之中,隐匿于无形了。
我回头看了眼云裳和卢胜材,见他们两个都没事,才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