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已经可以称之为丑八怪。
伤心欲绝至极,连忘忧狠狠将镜子摔在地上,碎成渣渣。
秦春柳向身后房门看了看,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这些都是很小的伤,很浅,过些日子就能恢复了,就算不能恢复,不还有整容术吗?说不定整一下,比原来还漂亮了呢。你为这点小事嚷嚷什么!”
连忘忧眼睛里含着泪水,可愣是没有掉下来,神思回转过来,定定神,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对,妈你说得对,这些都是小伤,可我昨晚太丢人了啊,我看过录像了,我当众脱衣服,还满嘴狂言,我的形象算是完了。”
秦春柳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这阵子先不去医院上班,冷一段时间,这闲话啊,就像是地上的沙,你不理会,过几天风一吹就散了。只要你成为人上人,谁还记得你曾经的落魄和不堪,只会眼热你、巴结你。”
连忘忧眼底划过坚毅,缓缓点头。
秦春柳压低声音,附在连忘忧耳畔说,“目前最棘手的,应该是那父子俩。活人的嘴,随时都能反咬一口。”
连忘忧猛然犀利地看着自己母亲,惊异问道,“他们还没死?不是被慕少带走了吗?”
都传言慕临骁心狠手辣,人命在他眼里淡如蝼蚁,那父子俩落入慕少的手里,按说不该还活着啊?
秦春柳满脸狠厉,“没有。今早那父子俩就回到自己家里了,看来慕少饶了他们一命。”
连忘忧狠狠抽了口冷气,“张小飞不会把我供出来了吧?”否则他怎么还会有命在?慕少又怎么会轻易就放过他?
“哎,这可难说了,只要张家父子俩活着一天,就等于攥着你的小辫子一天。”
连忘忧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咬牙切齿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成为我的威胁!决不!妈……”
秦春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妈知道怎么做,交给我好了。”
谢元浩从自己房间里醒过来,去洗手间时,猛然发现今天脸上的溃烂竟然开始结疤了,哎呀,这可是好现象啊,等到结疤一掉,他的脸就痊愈了。虽然现在照比原来的容貌是不能比,可比前几天可是强多了,可一想到楼下次卧里住着的未婚妻连忘忧,本来就不算标致的脸现在抓成那样,便兴趣缺缺,心头一片烦躁。
这叫啥事?人家都是喜事临门,洞房花烛,可他却娶回来个糟心的老婆。凝神去回想了一下昨晚的连白微,禁不住心痒难耐,暗流口水。连白微昨晚真是漂亮到让人移不开视线啊!那本该是他的老婆!那么美艳的女人,要是能睡一次就好了。
一旦这个念头起了意,就越发遏制不住,像是有个小钩子勾着他,怎么着他也要想办法睡一次连白微才行。
十点多,冯太子又浩浩荡荡地去友爱医院看病了,他脑袋上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啊,恨不得天天去医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