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嘴角,嘟囔了一声:“你不也想要凌霁那把剑吗?”
何秀美没有否认,凌霁屋里头的宝贝,她其实就看上了那把剑,可说起来也邪了门了,那剑就跟长在了墙上一样,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凌震想了想,跟何秀美道:“妈,那要不我叫几个胆大的朋友,趁晚上把狗逮了?”
“不行。”何秀美放下碗,警告他们,“我说过了,你们别动凌霁的狗。”
凌震不屑地嗤了一声:“妈,他现在都残废了,公司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干嘛还怕他?”
“我不是怕他。”何秀美道,“他屋里的东西你们拿了,他没跟你们计较,毕竟只是些死物。但狗是活的,还跟他不离不弃的,跟那些摆件不一样。凌霁现在虽然废了,但你们也别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上次有个佣人给凌霁送饭,想趁机拿凌霁房里的东西,被凌霁发现了。那人仗着凌霁腿脚不方便,还想跟他动粗,结果被凌霁的狗咬了。人虽然及时打了针没有大碍,但他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当天晚上,他约了几个朋友,想趁着半夜把狗的腿打断,还说这样才跟凌霁更配。
凌霁的德牧虽然凶悍,但始终只是条狗,怎么会是几个有备而来的成年男性的对手?那晚上的狗叫声特别嘹亮,整个宅子的人都被惊动了,何秀美心想,凌霁的狗今天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人的惨叫声,是凌霁拿着他屋里的那把剑,直接把带头人的手指头削了下来。
何秀美现在还记得那满地刺目的鲜血。
想到这里,她就没了胃口。
“总之,你们别打那狗的主意。”何秀美放下筷子,站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他们吃过饭之后,才有佣人去给凌霁的屋子送饭。自从上次出了那档子事后,给凌霁送饭就成了凌家最高危的一份工作。
现在这送饭的人,也是何秀美亲自挑选的,人机灵话不多,最主要手脚干净。
他也是唯一一个被德牧批准靠近屋子的人。
“大少爷,大少奶奶,饭菜做好了。”送饭的人放下食盒,没多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屋子。凌霁推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赵清爽已经坐在饭桌边了,但没有动筷子,像是在等他。
吃饭的桌子是专门为凌霁设计的,桌子的高度对坐着轮椅的凌霁来说刚刚好,但对赵清爽来说就矮了一些。但这都是小问题,赵清爽可以迁就。
桌子她能迁就,但这饭菜她还是颇有微词。
“你们平时就吃这些?”桌上的菜都是些小菜,还只有一道能看见肉。摆盘更是没什么讲究,就是把菜一股脑往盘子上堆。这要是一般家庭这样吃,也没什么,但凌家这豪门大户的,她不信他们每天就吃这些。
凌霁只淡淡应了声嗯,就拿起碗筷安静吃饭。
赵清爽又盯着桌上的饭菜看了一阵,她错了,她觉得普通人家吃的都比这个好,至少人家出锅时还会注意下摆盘,加个滤镜还能发个朋友圈秀一秀。
富贵儿趴在她的脚边,开解她:“你还是吃吧,不然等会儿饿了没得吃。”
赵清爽只好拿起碗筷吃了起来,所幸这菜的味道还勉强过得去,让她稍稍好受了一点。
“对了,你睡着的时候何秀美他们来过,说是你奶奶要和我们视频。”
凌霁听到这话,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我会和他们说,把时间改到明天。”
赵清爽点点头:“好,你刚退烧,多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嗯。”凌霁应了一声,之后两人便没再交谈。
吃完饭后,碗筷也不用他们来收拾,刚才送饭的那人又过来收拾好桌子,然后退了出去。
凌霁吃完饭就回了屋,赵清爽也没去找他,两人今天第一次见面,说实话还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该找他聊些什么。她也回屋睡了个午觉,然后带着富贵儿在宅子里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宅子是真的大,光是亭子都有好几个,赵清爽逛完之后,又在人工湖旁边喂了喂里面的锦鲤:“富贵儿,你说这池子里得有多少条鱼啊?”
富贵儿道:“至少有几百条。”
“嚯。”
晚上还是中午那人来送饭,菜色不比中午好。凌霁吃得不多,仍是吃完饭就回了房。赵清爽又出去转悠了一圈,然后回来冲了个澡。
凌霁的主卧是有浴室的,但赵清爽的次卧没有。她拿着换洗的衣服,在外面的浴室冲好澡,走出来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照了照。
洗澡时她是把面具摘下来的,这会儿也没戴回去,因为她打算给自己上上药。
特制的药膏膏体柔润清凉,擦在脸上舒服极了。赵清爽仔仔细细将药膏涂抹在脸颊的疤痕上,还没完工,就从镜子里看见凌霁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了。
赵清爽愣了一瞬,用手挡住脸上的疤,尖叫一声:“啊——!”
富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