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平紧紧握着手里的腰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山下经过的卡洛卫士。这伙卫士人数不算多,只有三四十人,从他们边走边左右察看的样子祖平判断这是一支探路的卫士,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搜寻森多士兵的藏身之所。自从上次卡洛军队在毒树林里吃了亏,就不再一窝蜂地行动,而是化整为零,派出无数支小分队在山野里寻找祖平的军队,看似聪明的方法却给祖平创造了逐个消灭的机会。
在祖平左右两边的大树背后,三百名森多士兵们已经把弓弦拉满,铜制的箭尖瞄准了山下的卡洛卫士,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准确无误地射穿卡洛卫士的身体。
“放!”祖平一身低喝,上百支箭从树林里射出来,瞬间射倒了十来个卡洛卫士,有些卫士手里的盾牌碰巧挡住了箭雨捡了条命,急忙转身往回跑。
祖平举着短刀朝前挥,“追!”
三百名士兵从树林里钻出来,大喊着向落荒而逃的卡洛卫士冲过去。
祖平骑着马很快追上了一个卫士,短刀从空中劈下,顿时让这名倒霉的卫士头上开了花。那些跑在前面的卫士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跑得更快了。
他把沾了血的短刀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看着刀锋在阳光下晃动着金色的光芒,一种莫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不得不说,上阵杀敌获得的刺激和快感是折磨奴隶所不能比较的。往往还没行刑奴隶就会跪地求饶,然后在酷刑中哀嚎,受不了的奴隶还会痛苦,流鼻涕,屎尿拉了一裤裆,让祖平没有成就感。杀卡洛卫士就不一样,他们会惊恐,会害怕,会反抗,还会逃跑,每亲手杀死一个卡洛卫士都能让祖平心中感受到胜利的满足。更重要的是,带兵打仗会让他有一种号令天下的感觉,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弯弓射箭,冲锋陷阵,最后取得胜利,这种满足感是任何事情都取代不了。
没多大功夫,追赶的森多士兵提着十来个头颅兴高采烈地回来,祖平当即大声宣布,今天晚上喝酒吃肉庆祝胜利。当祖平刚回到山上,一个士兵忽然拦在了他面前,“次子,尼楚大摩师要见您。”
祖平耐烦地挥手说道,“你回去禀报,我一会就来。”
士兵还是杵在面前,“次子,尼楚大摩师让您立刻去。”
祖平闷哼了一声,只得跟着这个传令的士兵往山坳里走,在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里穿行了不久就钻进一个被浓密的灌木掩盖的洞口,在洞壁上火把的照耀下,祖平躬着背在洞中穿行,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亮光,亮光越来越大,还有些刺眼。祖平用手挡住光亮继续往前,踏出洞口顿时豁然开朗,一块郁郁葱葱的绿地展现在眼前,这是位于山中央的一处天坑,由山顶塌陷而成,外面已经是带着寒凉的深秋,这里却春天般温暖,生长四季常青的树木,低矮的灌木以及各种不知名的野花,还有一条溪流流过其中,然后钻到地底和地底下的暗河汇聚到一起。尼楚正盘腿坐在溪流边,让一条青色的小蛇在她麻杆一样细的手上缠绕扭动。
祖平大踏步来走向尼楚,边走边高声说道,“禀报大摩师,我刚刚杀了几十个卡洛卫士。”
尼楚眼睛也不抬一下,“你为什么要违背我的命令擅自出战?”
祖平耸了耸肩,“我看就几十个卡洛卫士,而且我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尼楚依然低着头,“你怎么知道没有漏网之鱼?”
祖平哼了一声,“我看到了,连人头都带回来了。”
尼楚终于抬起头,像揉皱的干牛皮一样的脸上,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隙里,两道寒光直射出来,让祖平感到后背发凉,“次子,你知不知道,只要跑回去一个,就能暴露我们的位置,给我们带来危险。”
祖平憋着一肚子的气说道,“能有什么危险,就算卡洛军队赶来,我们有岗哨也能提早发现。”
尼楚盯着祖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是在冒险,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去冒根本没有必要的险。”
面对尼楚的指责,祖平再也忍不住,“我知道,您和阿爸都瞧不起我,在你们眼里只有那个安武,而我只能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
看到尼楚又低下头侍弄她的青蛇,似乎默认了这种说法,祖平更加激动和气愤,“的确,我的箭没有安武射得远,骑术也没他厉害,更没有他力气大,但你们从不给我机会,让我整天管那些该死的奴隶,征收那些又臭又脏的牛马,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杀敌立功,大摩师你却屡次在我即将大获全胜的时候命令我收兵,难道不是怕我立了功超过安武吗?”
听完祖平滔滔不绝的控诉,尼楚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次子,如果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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