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六年前,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得了吧,玉子墨,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六年了,你一个男朋友都没找,难道你不是再等楚离回来?”
“白丽,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不找,我只是还没碰到那个合适的人。”
“合适?怎么才算合适,乔然不合适,刘逸扬也不合适,只有楚离合适,是不是?”白丽很铁不成钢的说。
白丽是我大学同学,骨灰级的闺蜜,从大学起就很照顾我,毕业之后又都在上海,这些年她几乎是看着我走过,也不怪她这么说。
当年我和楚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我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肆无忌惮地笑,不再疯疯癫癫的闹,人一下变得安静了很多,那时候白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怕我想不开,有个万一。
其实我自己是觉得挺好笑,失恋了而已,我怎么会要死要活呢,我只是不明白楚离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而且是不告而别,之前没有任何端倪。
开始的时候我是各种钻牛角尖,会不会是因为我太像个小孩子了,他觉得累了,所以便想着离开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不告而别,那时候我深深以为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了。
所以从那之后,我才安静了很多,让人觉得我不再只是个孩子了,却没想到吓坏了白丽。
后来,我却是想明白了,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一个人爱你,是不会允许你受一点委屈,受一点伤害的,我想那时候我之于楚离,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剂调料吧。
当然这调料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我是盐,那楚离这辈子妥妥的是离不开我了,只是可惜,我不过是番茄酱,没听说过,不吃番茄酱会死人的。
晚上,白丽就过来了,说什么要和我一局定输赢,如果我输了就要去楚离的回国欢迎会。我想这姑娘可能是太自信了,我学下棋的时候,她还在玩泥巴呢。
刚开局的时候,白丽还是很守规矩的,只是后来。。。,白丽趁我没注意,走棋的时候炮连打两次。
“退回去,”
“我的炮可以连发,”我忍。
过了一会,“白丽,你到底会不会啊,兵过河之前不能横着走,”
“我这是特种兵,”我继续忍。
“你这是马,不是象,不能跳田字,”
“我这是汗血宝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将手里的炮越过半个棋局,直接吃了白丽的帅。
“你输了”,白丽不明所以,“什么意思”,“我的是高射炮”。
不就是耍赖吗,谁不会。看着白丽憋红的一张脸,我哈哈大笑。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个梦,梦到了大学时候,我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样的梦,只有在楚离最初走的那几个月,我几乎天天梦到。
那时候我才大二,而楚离已经大四了。管理学院有一片竹林,很大的一片,郁郁葱葱的,我总是喜欢缠着楚离,在那里或是看书,或是画画,或是只是静静坐着,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地老天荒,谁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在我最年少轻狂的岁月里,留下浓重的一笔。
六年后的今天,再次见到楚离后,我便又做了这个梦,我在竹林里欢快的跑着跳着,时不时回头看看楚离,阿离阿离的叫。
那时候我喜欢叫他阿离,开始时他不同意,总觉得是在叫阿猫阿狗,可是耐不住我死缠烂打,最后只好妥协了。
阿离,阿离,原来从最初开始便注定了最终的离别。
“别路云初起,离亭叶正稀。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飞。”当年离别之时,我甚至连送上一送都是奢侈的。
早晨醒来后,觉得头有些隐隐的痛,记起晚上做的那个梦,便自嘲的笑了笑,我本来以为早已忘记,毕竟这些年,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可见当初的楚离给了自己多么深刻,多么惨痛的教训,直到现在还不能彻底忘记。
我赶紧洗漱,吃完早饭去上班。
毕业后,我还是一直住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这个公寓就在A大北门对面,是当初我考进A大后,外公给我买的,一室一厅的房子,70多平米,离学校近,还是一个小区,做什么都很方便。所以大学时,我便和学校申请不住学校宿舍,这也间接导致我大学时,除了白丽,没有更多的好朋友。
后来,毕业后我进了现在的公司,从家到公司也是很近,坐一趟公交车直达,即使堵车也不会超过40分钟,所以便一直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