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笑望着四人,开口道:“贫道已经等候诸位多时了。”
风物语上前一步,打量着方易,“还真是个年轻道士。”
韩谨言道:“这,比我还小吧?”
方易道:“刚过弱冠之年。”
韩谨言一脸懵逼,“弱冠之年,几岁?”
风物语解释道:“二十及弱冠,三十而立。他才二十岁。”
“才二十岁?”韩谨言大喜,望向南宫雅,“小雅,看样子是我赢了啊。”
方易依旧含笑,望向江蓠等人:“江信士、南宫斋主、韩斋主、风斋主,请进。”
江蓠眉宇间露出疑惑,他们并没有自报家门,可这个小道士随口就唤出他们的姓。
南宫雅则没有多想,直接问:“小道长,你为什么称呼我们斋主啊?”
方易在前引路,道:“你们并非我门信众,来我清心观内,只是匆匆过客,在我处只能吃上一碗斋饭,所以是斋主。”
“那你怎么又称呼小江蓠是信士呢?”
“江信士与清心观有些渊源,此次前来,也是为我而来。”
风物语惊讶地望着方易,随口道:“没想到你这个道士这么自恋。”
方易淡然一笑,将猪心猪肝挂在弯脖子树上,顺手洗了洗手。
回头望着风物语,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们上山只为了游玩,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韩谨言拖着嗓子辩解着。
方易心里冷笑,他们的打算自己站在上面听的清清楚楚。
他身体将三道先天元气全部吸收之后,特发现自己不光能打能跑能看能记还能听!
他的听力,变得十分敏锐,在道观以外的地方,起码隔着十来米,说悄悄话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至于在道观里,那可就真是开挂般的存在。
从山脚到寮房,只要他想,就算是蚂蚁搬家,都听起来都像是在地震。
当然,这也苦了方易,他费了整整一夜,才能熟练地将听力控制自如。甚至于,他不想听谁说话,完全可以选择屏蔽,简直就是绝无仅有的噪音屏蔽功能。
一大清早起来,他就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山门前睡了一整天,他才恢复元气。
而在睡觉的时候,他的听力有意无意地飘荡在山间,上山道路上他们所说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韩斋主怕是担心自己输了赌约吧?”方易飘飘一句,望向风物语,道:“风斋主聪慧有度,若是能入我道门,肯定会成为数一数二的高人。”
风物语立即道:“道长,你就别那我开玩笑了,我自由自在惯了,这隐士修行的艺术行为,做不来。”
方易露出讶异:“我就说你聪明吧,随便一句就能看破真相。”
风物语干笑,内心阵阵无语,这搁谁身上都能看出来吧……可是,当他望向南宫雅和江蓠时,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自己这么想,可其他人呢?
方易望向南宫雅,道:“南宫斋主心地纯洁,希望以后还能保持这份稚子之心。”
南宫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道长,你真会说话。”
方易不知廉耻地自我夸赞道:“南宫斋主与我一见如故,连观点都一模一样。”
南宫雅激动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方易不假思索地说道。
南宫雅望着含笑的方易,顿时间有一种错觉,感觉小道士十分亲切,两人真的就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