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那疯癫老人用手放在嘴巴两旁,大声的道,“跑啊!”
话说完后,他猛地直挺挺躺在地上,浑身绷紧,脸色低沉,他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巴用力向下抿着,表情时而紧张,时而痛苦。
“主子!”鸦青将手放到刀鞘上,“他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现在动手!”
“且慢!”
容修忙不迭伸手制止他,小声的说道,“先不要慌……他好像还有话要说,听听他说什么!”
疯癫老人疯狂摇头,像是个失控的拨浪鼓,他一边摇头还一边说,“我是不会说的!我是不会害容将军的!你们休想得逞!”
“啊!不不不!容将军不会死!”
“容将军快跑!他们嫉妒你,他们害怕你……所以才要杀了你!”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就躲得远远的……那个人力量十分恐怖……你斗不过他的……”
他撕心裂肺的喊着,直到声嘶力竭,最后一闭眼,两腿一蹬,在地上再无动静。
“啊!”
云意早就被吵到了,悄悄出了马车,就看到他发疯的那一幕。
后背满是冷汗的看完了他发疯,当看到他双腿一蹬的时候,她吓得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尖叫出声。
他不会是死了吧?
“云儿?”容修听见声音,关切的叫她名字,随后大阔步的朝着她走过来,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管旁人在额头重重亲了口,“你没事吧?不要怕,不要怕,有为夫在。”
“他还活着吗?”半晌后的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嗫嚅的问道。
“回王妃,还活着。”鸦青看见他胸口起伏,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容修看她眼泪往下掉,无奈的替她擦了擦,“哭什么?被吓坏了?放心,他不过胡言乱语,不必当真的。”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云意抿了抿唇,“既然他是个线索,那么算是为了保护他,我建议我们带他一起上路。”
“可他……”
“我相信你总有办法能带上他。”
“好。”
云意态度坚决,容修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发生争执,更何况他的确原本就打算带他上路。
这个疯子,远不止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或许,从他的身上,能够挖掘出来一个惊天的秘密,一个和父亲去世有关的秘密,一个从十多年前就开始深埋下,一直不见天日的秘密。
但……
他坚信,只要做过的事情,都会有痕迹,所有的秘密,都会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之下。
至于何时才会暴露,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
因为要带疯男人上路,容修命令停下马车,让鸦青去固安县再另买一辆马车,又多雇了个车夫。
他们把疯男人敲晕了,随后关进马车里,前半段路,还算安稳。
到了后半段路,正是临近黄昏时分,马车里的疯男人幽幽转醒,发觉自己被困后,像只失控的野兽,砰砰砰不断用力的敲打着车壁。
“开门!”
“开门啊!”
“有没有人啊!”
紧跟着他一脚又一脚的踹在车门上,在宁静的山路上,动静声在宁静的山道上,特别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