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动静,我被吓了一跳,正要开口,他似乎没有发现我,努力的在地上爬着,血迹流了一地,他像只丑陋的蛆虫,扭动着身体,无比恶心。”说到这里,杨浩捂住嘴巴,他的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看的容修撇过去视线。
杨浩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在他身下压着一封信……”
“什么信?”终于说到了重点,容修精神抖擞,急不可待的问,“信上写了什么?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馆里搜到了好几封类似的信,还有一个玉佩,统统都放在了一个木匣子里。木匣子被埋在艆州城东郊区的李寨村,那里面有棵三株合抱的老槐树,十分粗壮高大,在他的西北角有个石碑,其上刻着李寨二字,就在那个下面近十公尺的地方。”杨浩直视容修,“和大夫写信的人是京城的云丞相,玉佩也是他的,他指使大夫给容将军下毒,那种毒无色无味,即刻中毒即刻发作,其后延续七天,人就会死于剧毒,但神奇之处,就在于此毒七天待人死后,毒素也会随之消失。”
“竟然有此等怪事?”容修说不清什么心情,他咬牙切齿,身体微微发颤的道,“你可敢保证,你所说之事,没有半点虚假?”
“绝无虚假!”杨浩不敢托大,更不敢欺瞒,“我以为我做的事情足够隐蔽,谁知道还是被人找上来了,但找上门的人只要我说出真相,让我把这个告诉你,目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大概……也是不忍容将军惨死,无人知道真相的凄惨吧。”
“好。”容修忽然起身,他坐在地上时间过久,听完了一番叙述,仿佛亲身经历了一遍,他感到疲惫,感到难过,感到无力绝望,可他很清楚,他必须坚持下来,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比如说近在眼前的真相。
他需要去杨浩所说的地方找寻一番,将那个木匣子挖出来,看看里面的信件,都写了什么。
“你最好字字属实,如若被我查出来你有半个字是假的,你就等死吧。”容修冷声威胁他,快步出了不见天当日的阴暗牢狱。
侯在监狱外的两个人,等的百无聊赖。
晁大人是个闲不住的,本想同王爷身边的侍卫套套近乎,无奈鸦青脸色比鞋底还要黑还要沉。
他注意到对方怀中抱着的剑,似乎他一开口,对方就会一言不合的拔剑。
想到那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晁大人立刻打消了搭话的念头。
使不得使不得。
他千万不能调皮。
晁大人欲要上前的脚又收了回来,他漫不经心的朝着监狱口看了眼,意外见到一抹月牙白翩然而至,几乎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他面色一喜,再度换上迷弟的崇拜眼神,“王爷,您聊完了?”
容修心中有事,直接问他,“李寨这个地方你可知道?”
晁大人被问的发怔,怎么好端端的提起李寨,他虽然有疑惑,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知道啊,就在艆州的郊区,说起来这个李寨啊,风景是真不错,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地方,王爷您如果想去的话,微臣可以尽绵薄之力,同您推荐几个好去处。”
他说话期间,容修脚步没停,他只好跟在屁股后面追。
等他说完,容修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推荐,现在你就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