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浩在监狱里,一向作息不规律,基本上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容修都进到牢房里了,他还撅着屁股睡觉。
潮湿的霉味,萦绕在狭窄空间得每个角落,距离远还好些,凑近了只觉得味道熏得头晕。
容修轻咳了声,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仍旧继续睡。
“……”
他皱了皱眉,取出枚铜钱,照着他的腿丢了过去。
平躺着的男人哎哟低呼了声,腾的坐起来,四下环顾,见到容修后,又是哎哟一声低呼。
“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不等回话,又连连发问,“你怎么到了也不吱声?您这是要来做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容修反而觉得有趣,他靠在门上,“我来问你点事情。”
“哎哟我的王爷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啊?”杨浩揉了揉眼睛,哭丧着脸发愁,可在他看到容修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觉得毛骨悚然,口风一转,“额,当然了,王爷心有存疑,我也是很乐意为您解惑的,只要还是我所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爷,您尽管问。”
他变脸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容修将手中的木匣子,还有那十几封信丢给杨浩,“你说的是不是这些东西?”
“当然是!”杨浩见到玉佩,眼睛一亮,“这个玉佩我印象深刻,当时看它成色不错,还一度想卖掉换点钱……”他正说的起劲,见容修脸色变了,忙咳嗽下,掩饰他的尴尬,低下头专注的盯着玉佩,越是看他越觉得美妙,连连啧啧,“这玉佩质地真不错……哦,这信也是真的,就我当年埋下去的,不信你看,信纸的颜色都变的发黄,显然可见年岁已久。”
“嗯。”
容修只说一个字,很难让人琢磨透他的想法。
杨浩不敢乱揣测,生怕说错什么话,等了会才又道,“王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关于那个毒,无色无味,七天后会自己褪去毒素,你可知是什么毒?”
“这个……”杨浩摇了摇头,表情看起来很诚恳,“我没听过。”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当初找上门,要你对我说出真相的那个男人,他的长相吗?”
“记得记得。”杨浩这点回答的很积极,“王爷,需不需要我给你画个画像?”
容修微微吃惊,“可以。”
他让晁大人准备了纸笔,三个人就静静的等着。
万万没想到,杨浩的画工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看他落笔,便觉得有大家风范,再看他的成品,画像几乎和真人一样。
晁大人在旁边道,“你当一个疯子,可是委屈了你!像你的画工,再假以几年,一定会成为大画家!”
杨浩毕恭毕敬的将画像递给容修,笑着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稍有天赋而已,多年没动过笔,倒是生疏了不少。”
“您过谦了!”
二人一来二去的谈着,容修将注意力落在画像上。
男人五官平淡无奇,真真是大众脸,放进人堆里丝毫不显眼的那种,他估计,对方十有八九是戴了人皮面具。
不过倒也不是毫无发现。
他的目光落在画像领口的位置上,意味深长的顿了顿。
容修并不笨,通过往来信件,基本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几近清楚,他问到了想要得知的,临走前叮嘱他,“你就在监狱里面呆着吧,至于你知道的事情……”
“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王爷您请放心。”杨浩打断他,表明诚意,“再往外说,只怕大罗神仙,都保不住我这条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