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席大夫擅长各种剧毒,那么本王想了解下,你可曾听说过一种毒,人在中毒后并不会立刻发作,还同常人一样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只是在中毒后三天忽然发病,剧毒虽迅猛,但并不会立刻致命,持续几日后人缓慢死去,就像是枯萎的花,形容枯槁。”容修情绪有些激动,他尽力克制着自己,手捏成拳头,“再之后,毒素骤然褪去,像是未曾中毒一样,就算是验尸,都没能查出痕迹。不知道席大夫,可曾有所耳闻?”
席止虽然久不在俗世生活,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却没有退化,他听到容修的话,先是震惊,随后注意到他的神情,隐约间想到什么。
师傅当年制造出七日散花之毒,据说是因为受到了一位友人的托付,后来七日散花之毒炼成后,他还记得来取走的是一群身穿黑衣面目不清的侍卫。
彼时豪门世家都会蓄养守卫,本不足为奇,可那群侍卫的穿着打扮,可以猜测出其主人绝非寻常人家,他们目光如鹰,举手投足带着狠厉,隐隐中暗示了七日散花的危险,这种危险不单单包括剧毒的可怕,还包括着他们这些知情人的危险。
席止那时候看不懂,至今想起来,又联系容修的表情,他觉得他大概明白了。
怪不得那些人走之后,师傅半夜将他叫醒,二人偷偷的从地道一路前进,开始了漂泊流亡的日子。
怪不得在那次的七日散花之后,师傅虽然得已无比,但是却再也不曾制造过七日散花之毒。
怪不得后来即便临死之前,还特意郑重其事的告诉过他,关于七日散花的事情,再也不要提起。
怪不得师傅要将七日散花之毒的制造办法,全都一把火烧掉,说是要杜绝后患。
原来,那毒竟然和皇家有关,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毒是用在了容奕止的身上。
席止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给吓到了,他内心惊涛骇浪,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崩塌,又迅速聚拢,他看着容修,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面上还是那副清冷寡淡的模样。
容修在等他的回复,“席大夫,可曾听过?”
“王爷说的这种毒,听起来有些玄幻和诡异,据席某所知,只要是中毒而死,皆会有症状,根本没有王爷所说的那种剧毒,不知道王爷是确实知道有此剧毒,还是在考验席某?”席止撒谎了,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如果王爷想要这种剧毒,只怕席某还要好好研究几番呢,但王爷不要抱太大希望,此种毒怕是制造不出来的。”
“无妨。”容修不疑有他,“本王不过随口问问,大夫不必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
容修辞别席止后,回来时小女人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饭。
他陪着她吃了点后,一行人出发回云府。
先前派人来送过信儿,他们的车子还没停稳,门口的小厮就连忙上前,伺候着二人下车。
容修跳下去后,见云意也要跟着跳下来,眉头一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忙重新返回去,将小厮挤到一旁,半拥半抱着将她带了下来。
云意捶他,娇软的声音问他,“你做什么……”
“你不要做这么吓人的动作。”容修的目光,落在她至今还很平坦的小腹上,“我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