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余朝不是一个贫穷的小国,它是足以让周边各个邻国为之震撼的经济大国。
就算筹划十年,也绝非是谁随便说起事就能起事,说扳倒余宣帝就能扳倒的。
若是双方撕破了脸皮,打起仗来,少则半年,多则数年。
半年的话,赵家咬咬牙能撑过来。
数年的话,赵家和余宣帝的国家打起来,注定要失败。
因此,赵国公的出现,对容修他们是机遇,容修他们的出现,对赵国公又何尝不是呢?
真要数年战争的话,一个赵家可能不行,再加上一个云家和王爷,以及会打仗的将军呢?
那胜算就很大了。
想通了其中的曲曲折折,容修再次去见赵国公的时候,有了底气,连带着态度都明朗自信了几分。
这次约见的地方,虽和上次不同,但也是在一个小巷子里,不过到了尽头,竟然无路可走。
鸦青难以置信,下意识的问,“他该不会故意骗我们的吧?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他作为侍卫的警惕发挥作用,动作迅猛的将容修护在身后,自己则双手撑在墙上摸来摸去。
起初没摸到什么,他都要放弃了,就在这时,摸到了一块砖头上的微微凸起。
他下意识的按了下去,整面墙居然是扇门,缓缓移动,腾出了足够人穿过的空隙。
墙面之后,竟然又是个**,而且还是个很艳俗的,比之前的环境要差很多个档次。
鸦青连连皱眉,容修倒是无所谓,进来之后直奔**里,对门口穿的清冷花枝招展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有**来带路,他们尾随其后,穿过浓郁的脂粉味,不多时来到屋子里,又闻到了熟悉的腐肉味和酸臭味。
骤然间转换,气味冲的厉害,容修脸色难看,冷着脸深吸口气,才强行镇定下来。
隔着层纱帐,外面的动静,从赵国公的角度里看的无比清晰,他知道自己有多臭,见惯了容修的清冷眉眼,再见他绷不住的表情,就觉得特别逗。
实际上他确实没忍住。
男人爽朗的笑出声,嗡嗡难听且枯燥,顿时响遍了整个屋子,“王爷今天可是辛苦了,不知道搜查我的府邸,可有什么收获?”
他问的直接,容修倒也不藏着掖着,他坦荡笔直的朝他看过去,难看的脸色恢复正常,嘴角弯了弯说道,“国丈心思缜密,哪里会落下把柄,刚巧容修就喜欢和这样的人合作,上次您的提议,不知道如今还做不做数?”
“哈哈哈哈!”赵国丈笑的得意,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就说没有看错人,容修的直接和率真,都让他很是欣赏,因此语气中多少带着欣慰,“王爷是个爽快人,我很喜欢,所以既然你开口,哪能不卖你个面子?更何况……”
他轻咳了声,“我这副身子骨,真要是双方打起来,上阵杀敌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于王爷你了。”
容修的父亲容奕止,是当年响当当的战神,容修从小耳濡目染,又在军营中长到十几岁,是个绝对优秀的将领。
赵国丈单手拍在桌子上,想到了些不悦的事情,重重的冷哼道,“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搅乱他的江山!他那么对我,这十多年来我已经忍的够辛苦了,只要王爷加入我们,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恨,一定要狠狠折磨他!让他寝食不安,让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