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能感觉到她看了过来,不过他没看她。
从窗帘狭窄的缝隙里,他隐隐看到远处的天边泛出一道白光,在沉沉的夜里,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闪亮。
未来会好的,一定会的。
云岩握紧了手,将女人的完全包裹其中。
云守道悄无声息离开京城,本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结果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朝堂上余宣帝再次震怒。
他早晨派人去云府请他,却发现云家锁了门。
来汇报的人还说,府上的房门都锁了,一个仆人都没有了,那样子像极了离开。
余宣帝当场就想发火,万般小心还是让人给跑了,而他号称守卫森严的城门,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朝堂上的大臣,大豆猜得出来他近期心情不愉,见他发火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余宣帝看这些软骨头,心里连连冷哼。
不知过了多久,俦大人拄着拐杖上前,说了几句公道话,“皇上,云家悄无声息的离开,可能不想太麻烦大家吧,我们都知道云丞相是个善解人意又体贴周到的人,如此行为,倒像是他的作风。”
作风个屁。
余宣帝摸不准俦大人,到底对那些恩怨知道多少,所以不敢随意下评论。
他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拾起来掉下的脸面,讪讪的说道,“朕只是觉得遗憾,多年好友又是忠臣,走的时候竟然连最后一面也不同朕见,心里有些担忧和失意,没什么了,众位爱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
皇上说了退朝,大家伙都散了。
虽然众人觉得,近几天的余宣帝的确和往常不一样,不过圣上的心思没有人敢胡乱揣测,大家也只是想想罢了。
余宣帝下了朝,回到了御书房觉得烦躁,坐立难安,仿佛喉咙里卡着一根刺。
云守道向来和他关系好,这几十年一直如此,不管他要离开京城去哪里,都会在前一天来见他。
他能及时且准确的掌握他所有的动态。
这次的意外,让他不安让他怀疑。
是他走的太着急了所以忘记通知他了吗?
不太可能,他很自信自己在云守道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那难道是他知道了那些事情,所以迫不及待的逃离他?
余宣帝的心不停往下坠,他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但实际上,他仔细想了想,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干不了什么。
即便这样,他还是紧张。
云守道毕竟人脉广阔,他是朝廷重臣,万一他把那些事情都抖了出来,他的皇位是别想坐的安稳了。
他手忙脚乱间想到了云意,立刻派人去请,连由头都想好了,只是没多久他被告知,云意也不在府上。
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余宣帝觉得他被骗了,原本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控的自信,在短时间内轰然崩塌。
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要推翻他的帝位吗?
不。
作为皇帝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风起云涌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发酵酝酿。
“摆驾天牢!”
余宣帝一脚踹开房门,急吼吼的上了坐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