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徐记淮激动地上前,言景溪抱着小宝紧随其后,她隐隐有些担心,认识AK这么久,也看他接触过那么多病人,但没有见他脸色这么沉重的时候。
纪衍廷不说话,AK轻叹了口气,“结果我要回去化验,两天后才知道。”
这脸色和语气,其实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底……
“好,那老纪我们送送他们?”徐记淮看的出纪衍廷心很累,想帮他组织一下大局,但纪衍廷还剩一口气,很牵强地扯着嘴角笑:“没事,我来吧,陈医生,景溪,这边请。”
言景溪心里也有些难受,不过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叫AK来,是希望对纪老爷子的病情有帮助,现在这个情况看,似乎有些难。
到停车场,纪衍廷朝着AK伸手,握住:“陈医生,很谢谢你,恕我近日招待不周,改天我请你和景溪吃饭。”
“溪溪,谢谢你,把陈医生带来,下一次请你吃饭。”面对言景溪,没那么多客气,他似乎卸下了自己的防备。
言景溪不在意这个,“没事的。”
见纪衍廷却是很累的样子,言景溪也不多留,把小宝放下后,带着AK走了。
路上。
AK没开口,是言景溪先问:“纪老爷子的病情,是不是不太好?”
AK沉吟半天,很淡的“嗯”了一声,承认了。
言景溪似乎有做好结果不好的打算,但听到AK承认的那一刻,心里像是压了石头一样的沉重,人在病情面前是那么无能为力。
“就一点挽回的可能了吗?”
言景溪哑着声开口,想企图有一点希望。
AK摇摇头:“检查出来,他的肾基本是不行了,已经到最晚期了,我能做的,不能挽回了,只是延期,但延不了多久。”
虽然结果没出来,但是AK心里有底。
言景溪叹了声气。
*
纪衍廷这边,回到客厅,一句话未言。
徐记淮同样不敢说话。
而小宝能感受到大人们的情绪,自己上了楼。
“怎么说?”
半天,徐记淮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声,纪老爷子他也当做自己的爷爷一样对待,也知道这些年来,纪老爷子对纪衍廷的帮助和影响,多少也有心疼纪衍廷。
“坏。”
纪衍廷垂着头,双手十指交叠,在冥想什么,没什么心情说话。
徐记淮知道了。
心碎的很彻底,“哎,老纪,人在病痛面前……”
“——纪衍廷,你怎么回事?怎么允许不知名的医生来给我爸看病!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误判的话,对老爷子的病情有多大的影响?”
“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做这样的事,不经过我的同意?”
徐记淮还在安慰纪衍廷,结果一道刺耳的声音插了进来,只见纪岚气呼呼地站在门口,指着纪衍廷破口大骂:“纪衍廷,你想爷爷早点过世就早说,是不是爷爷早就把遗产写好了,都归你,所以你巴不得!”
你看看,这是一个儿子说出来的话吗?
徐记淮作为一个外人,听得都寒心的不行。
“是你慌吧?小叔?怕爷爷走得早,没把钱分给你,急坏了,慌了?”纪衍廷清冷的开口,脸上写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