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她絮絮的说着,边说边往浴室走去了。
王嫂已经快五十岁了,从我记事起她就在沈家做事了,这次我们家差点连住的这套房子都没有了,她却还肯留下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又看到我端着鸡汤在发呆。
“怎么还不喝?”
我含着泪笑:“喝,我马上喝。”
王嫂坐在我身边来,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就像幼时千百次做过的那样。
“我总觉得啊,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行了,晗晗,你别太难过呢?”
我酸楚的反问:“我现在哪里还有一家人。”
“醒之不是今天就回来了么?”
“哥哥回来?”我放下碗惊声问到。
“是啊,晗晗,没有人告诉你么?昨天我就得到消息醒之今天会回来,司机已经去接去了。”
啊。为什么这种消息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兴奋的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丢下来,站起来差点就要把王嫂抱起来转一个圈。
“我马上去洗澡,哥哥要回来了。”
我一阵风一样的跑到浴室里去。
王嫂在我身后直叹气:“这么大个人了,激动起来还像个小孩似得。”这句话说到后来,她自个也乐得笑了起来。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我站在镜子前面,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镜子里面的人虽然疲惫,可那一脸兴奋是遮不住的。
我对自己说:一切都要好起来了。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这样的兴奋在我动手脱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消失了,我把外套,毛衣,保暖内衣脱下,才第一次直视小腹上,那里现在没有任何的不同,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
我甚至不能完全的怪严卿卿,只能怪我,怪我自己。
这到伤口日以继夜的提醒着我我做过多么荒唐的事情,在医院的时候,我一次次的被恶梦惊醒,我的梦里常常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团东西起先只是在我的梦里大肆的哭闹着发出痛苦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就是伸出小小的手,扯住我,我疯了似的要甩开它,它却凄凉万分的叫着,妈妈,妈妈。
这种恶梦日复一日的折磨着我,让我身心俱疲惫。
这个梦,不但让我更加的内疚和悔恨。
而且让我更直白的感受到我到底是有多爱秦放。
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为爱疯狂,我之所以为失去这个孩子而痛哭流泪夜不能寐,其中绝大的因素也是因为那个孩子是我爱的男人的孩子。
几年前,我曾经多么的希望我们的婚姻中能有一个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