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就算要反抗,我们也要看准时机,这样才能一口咬中。”他说得很狠,说完这一句话我才感觉到从前的哥哥真的回来了。我的痛,他自然也是感同身受,而且不会比我少一丁点。只会比我更加的撕心裂肺。
我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我们只能蛰伏,积蓄力量,瞧准时机次才能一口咬中目标。
“晗晗,有人不愿意我们留在b市,那我们就离开。”他把烟头丢到窗外,那点昏暗的光亮呈抛物线划破了一小片的黑暗。
“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回来。一定要回来的。”他摇上车窗问我:“晗晗,你愿不愿意和哥哥一起走。”
我没有问我们要去哪里,我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哥哥“好,我只要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
第二天醒之一直待在家里既没有出去看老头子也没有去长兴。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他自己不接也不许人接。
时近中午的时候,工商的人找上门来给了哥哥一份文件。
“长兴涉嫌违法经营,我们现在要依法对其进行查封冻结公司所有资产,请沈先生在此签字。”
我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份文件摆在哥哥的面前,白色的封面,红色的字。普通得跟哥哥从前签的那些商业文件没有任何区别,可就像昨天他说的那样,这一签,长兴就不是我们的了。
对方递上笔来。
醒之拒绝:“不用。”
对方以为他在顽固抵抗,于是讥笑着说:“沈先生,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这个通知你就算躲着不签长兴也不能正常经营的,何必为难我们呢?”
我讨厌那些小人的嘴脸,风光的时候恨不得一脸媚笑的趴在你的脚下,等失势的时候就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醒之缓缓的抬起了头,用那种很深邃的眼神望了他一眼,随后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宝蓝色的签字笔来。我认得那只笔,那还是允之在国外留学第一年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的,某牌子的特制笔,我们几兄妹人手一支笔身上各自英文名字的缩写,这支笔跟了哥哥好多年,大约长兴的第一份也是用它签署的吧。
醒之不紧不慢的拧下笔帽在文件下方签了自己的名字。
沈醒之。
这三个字写的是端端正正的正楷。我们从小都被压着练书法,却从不喜欢这规规矩矩的正楷。可是他这次写的很认真,力透纸背。他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还给来人。对方接过去不再说什么,一言不发的带着人走了。
醒之又慢慢的把签字笔收起来,放到最贴近心脏的那个口袋里,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有条不紊的,可是当他们走后,醒之的头半响都没有抬起来,双手叉在一起放在大腿上。那个样子又无法不令人担忧。
我过去,坐在他旁边:“哥,别伤心,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东西都可以再得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