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家凑过去:“怎么呢?”
她手脚并用的脸上表情丰富:“清河发生了特大的泥石流,清河县的县领导刚好到去灾区,就这么给碰上了,现在军区又增派直升飞机过去增援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清河……县领导……
军区的直升飞机。办公室有一个家在清河的同事,听到这个消息无声的哭泣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担心家乡的亲人还是单纯因为自己的无力哭泣。
我直直的坐在办公椅上,想了半天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最后只打了一句话:“你平安么?”
一个下午我都坐立不安得盯着手机屏幕,有几次我还神经质的以为手机信号不好,特意把它放到窗台上去,可是没有信息还是没有信息。
下班之后我好似平时一般去买菜,回家做饭。做饭的时候差一点把自己的手指给切到了。
我终于放弃了这假装的镇定,拿出手机来播出了那个即使删了也依旧记在脑海里的号码。电话很久都接不通,一直是那种优雅的女声在告诉我:您播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也许是那边信号不好,也许是换了号码。可是我一直打不通,我找不着他。
我以为过去的一切早就结束了。我以为一切都是重新开始了。随着疲惫的空乏,随着深沉的痛苦。硬生生的将曾经最重要的那部分我生命里剔除掉了,全都剔除掉了。一干二净,不剩分毫。
如果我和他之间还有任何的联系的话,那只能是恨,只会是恨。
我一定是可以真的忘记,把他当一个陌生人,再不管他的喜怒哀乐。未来的路太长,我已经没有信心相信他能给我带来平安喜乐的未来。
可是这一次,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生死未卜。
电视里的新闻,一闪而过的是徐思业的脸。
连徐思业都来了,可想而知出事的领导到底有谁。
可想而知,出事的那些县领导到底是谁。
在这种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只有校园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那个在学校后面和我一起种板栗树的男人。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那段记忆在我心目中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因为疯狂的爱过,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即使失望,即使怨恨,即使分开,也是念念不忘。
我没有哭泣,整个人就像是在噩梦里,只是挣不开,只是拼命的想,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几乎不能呼吸,因为每一次吸气,就会疼痛得无法自抑,因为巨痛,反倒令她麻木不仁,只在想,这是做梦,只要是做梦,终有一刻能醒来,能醒来知道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