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自然不会回答我,他已经很久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了。他躺在床上靠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和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体系。我早已习惯,虽然打心里希望老头子能好起来但自己也知道那得是出现奇迹才行。能够像现在这样也是老头子年轻时打下的好底子换来的,要是换做别人也许早就熬不过那场车祸带来的病痛了。
我把老头子的手帖在我的脸上,上面有打针留下来的新旧不一的针孔。
我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即使他现在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能让我知道他还活着那也是好的。
我问他:“爸,你说我现在做的到底对不对?”
我刚问完这一句话,门铃急促的响了起来。我以为是打针的护士来了,于是小跑着过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刚拉开一条缝秦放就挤了过来。
我来不及挡,只好让他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
老头子的房间没关门。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头子。
“我能进去看看么?”
他以前一直管老头子叫爸的,一直到我们离婚之后他在老头子面前都是这么叫。我那个时候甚至觉得他比我更像沈家的孩子。
他没有等我回答就走了进去。
他在老头子的床前坐了一会儿,熟门熟路的挽起老头子的胳膊看了看,又翻了翻他的衣服看看身上的褥疮有没有加重。他好像比我还熟悉老头子身上的每一处病痛。最后他给老头子翻了个身才带上门出来。
我看他走路的关门的动作都很小心。即使现在的老头是无论如何不会被我们吵到的。
他走出来坐在客厅里交代我:“要常给老头子翻身,褥疮合并症是很麻烦的。”
我低垂着头应了:“嗯。”
“你是不是曾经去医院看过老头子。”
看他这个样子,大概是瞒着我去过很多次,只是不准人告诉我罢了。
他只是说:“老头子对我好,我记住他的好。”
最开始的时候老头子其实对他很不好。我离家出走去找他,老头子发了多大的脾气。老头子喜欢徐子阳更甚于我,我一直都有一种错觉,徐子阳才是他的儿子,我是他儿子看上的儿媳。我那样不顾他的感受抛下徐子阳跟另一个男人结了婚可想他会有多气。所以他对秦放一开始绝对是不好的,不仅不好还千方百计的为难他给他下绊子。一直到结婚大半年后他才准我们进家门吃一餐饭,而到我准备和秦放离婚的时候,这两人的感情那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也不知道秦放是怎么哄得老头子的欢心的。
“那我替老头子谢谢你。不过你还是最好不要再来看他了。他变成现在这样不就是你爸爸的原因么?”
他说:“晗晗,你在怪我怪我当时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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