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笔墨纸砚放在了桌上,摊平在邪无风的面前。
邪无风拿起来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了“jack xie”七个字母。接着,邪无风放下了毛笔,把白纸推到了王楠的身旁,道:“拿着这张纸,找邵阳城最有学问的先生问一问,是否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文字?”
“是,大人!”
王楠抱拳应道。
接着,王楠拿上了笔墨纸砚,退了出去。
“咳,咳咳咳......”
王楠走后,邪无风又轻微地咳嗽了起来。据他所知,这个世界没有哪个国家用英文字母。
波斯国的文字跟唐国的文字不同,但模型上差不多,很多的文字是共用的。而且唐国的文字跟他认识的汉字不一样,但也有很多的共同点,用的大都是汉字中的象形字,比如“山”、“水”、“人”等等几乎是一样的。这里的文字弯弯绕绕,有点像古时的小篆。
而邪进刻在香炉上的七个字母非常标准,仿佛电脑打出的七个大写字母。显然这不是随意刻下的无聊之作。
大福客栈的掌柜的走了进来,为邪无风送来了参汤。
......
邵阳道台府后院的一间厢房,徐环山和杨青松站在屋中,谭文献依旧趴在床上,微微撅起屁股,不敢乱动。
这次,他算是在邪无风手中吃了大亏。
“师爷的伤好些了吗?老道那里有上好的创伤药。”
杨青松看着谭文献,轻声地道。
“谢谢坛主关心,已经好些了。”
谭文献道。说完,谭文献问道:“坛主,你说今天上午邪无风去了辰丰道观,他去干嘛?”
“拜佛。他说最近事事不顺。”
“哼!他还事事不顺?”
徐环山冷声道。很是不爽,邪无风弄走了他三十万两银子,在邵阳道台府内,当着他的面,打得谭文献卧床不起,还敢说自己事事不顺?
不顺的不是邪无风,而是他!
谭文献沉默了片刻,轻声地道:“大人,难不成邪无风发现了什么?”
说完,谭文献看着杨青松,连忙问道:“坛主,邪无风都跟坛主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香炉上那几个怪异的文字,得知是邪进留下,他便问了一些邪进的事。”
“邪进?”
听到杨青松提到了“邪进”的名字,徐环山后背一阵发寒。他永远忘不了二十多年前那个雨夜......那一战之后,他彻底明白了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漫山遍野的尸体,一个人一把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见人就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那时的徐环山,只是一个小兵。那夜以后,他彻夜难眠,一闭眼便是那个恐怖的身影。
“邪进?邪无风?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系?”
徐环山问道。
“现在不知,不过这一带姓‘邪’的人不多。不是说,二十年前邪家已经被镇南王灭门了吗?”
“下官会派人前往祁阳城,把邪无风查清楚。”
“嗯!”
徐环山点了点头。他讨厌姓“邪”的人。
谭文献看着杨青松,问道:“坛主,还没有搞清楚香炉上那几个怪异的文字?”
“没有,老道查阅了各国的书籍,没有找到那般怪异的文字。”
“呵呵,也许那只是邪进一时兴趣,随意画画。”
徐环山笑道。
“应该不是,大人,您不会忘了,邪进的刀上也有这几个怪异的文字。而且邪进每到一个地方,总会留下这几个怪异的文字。”
“是的,师爷说的没错。邪进非一般人,他留下这几个怪异的文字,必有原因。”
杨青松附和道。这些年,他翻遍了这个地域所有国家的书籍,从未找到过相同的文字。
“管他呢!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妖刀复活,如今邪进已死,谁还能阻止我们大军南下?”
徐环山沉声道。
杨青松和谭文献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徐环山越来越冲动了,这事不可说,更不能大意。
谭文献看着徐环山,轻声地道:“大人,我们当务之急是要阻止邪无风修筑城墙。”
“知道。”
徐环山不耐烦地道。
“师爷所言极是,现在阻止邪无风修筑城墙,才是当务之急。老道听说这邪无风把祁阳城北边的树林砍了,一直延绵到了祁阳城北边的羊山。”
“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把祁阳城延长至羊山?就他那点人,够吗?”
“大人,不得不防呀!”
“知道了,要我说,杀了邪无风,一了百了。”
徐环山不耐烦地道。说完,徐环山看向了杨青松。杀邪无风,必然得由杨青松动手。如果他亲自动手,一旦让人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