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笑,神情却丝毫也不放松。
他脸色微红,松了围住她的手臂。“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不该怀疑你。”
郁沉莲此时有些后悔。那句话虽然是一时冲动说出,却也是盘旋在他心中许久的不安。他辜负过她,令她吃过许多苦头。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忧有一天她会忽然觉得不值得,会离开他。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在面对连成碧时表现得格外明显。
他以为清葵不明白,殊不知她已将他看得清清楚楚,正在心里偷笑。
清葵一本正经状:“既然你明白了,那要怎么做?”
郁沉莲清咳了一声,脸上的红晕深了深。“随你处置。”
“那好。”她趴倒在床榻上,媚眼如勾。“过来。”
郁沉莲的喉头涩,上下滑了滑,正欲化身为狼扑上去从头到尾吃干抹净,却听得她柔声唤道:“替我揉揉肩。”
他一愣。“揉-揉肩?”
“要不然还是什么?”清葵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说错了话,还能为所欲为?”
“哦。”郁沉莲丧气地应了一声,又试探地伸手碰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应,按着按着便手指下滑到她的腰间。“小葵……”他哑着嗓子,呼吸热。
“肩。不是腰。”她闭着眼,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郁沉莲十分后悔,只得哀怨地替她揉肩。心上人在前,却吃不着摸不得,实在又一桩人间惨剧。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好似睡了过去。
他俯□,借机亲吻她的后背,手指已顺着背脊钻进她的亵衣里,以按摩之名行吃豆腐之实。
谁知这贼手又被她捉了个正着。他讪笑一声,“小葵,你没睡着?”
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嗓音柔媚。“你在做什么?”
“我想——”他很诚实地贴紧她,用身体说话。“想行那等为所欲为之事。”
清葵终于绷不住脸,笑出声来。“那得由我来。”
郁沉莲猛点头。“都随你。”
她如愿以偿地将他推倒在床,拿了根腰带将他的手绑缚在床头的凤尾柱上。
他强作镇定。“小葵,这是——”
她妖娆地勾唇,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裳。“闺房情趣。”
他不由得联想到当初清葵插了满背的银针,打了个哆嗦。“不-不要——”
她很满意。“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句话成功令他囧得无以复加。
她往他身上一坐,右手顺势拎过来一壶桂花酿,将那细长壶嘴一斜,酒露如珍珠倾泻而下,落在他光裸的胸口。她低头,舌尖轻轻勾送,将酒液卷入口中。
郁沉莲打了个激灵,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如野猫唤春,勾人无比。清葵只觉得一阵热浪袭来,令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脚尖,呼吸急促。
“葵……”他的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这情趣——真磨人。”
她正要伸手去解自己腰间的缎带,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怎么了?”郁沉莲喘着气,困惑于她的停顿。
她琢磨了一瞬,忽然抬头四周看了看,提气大叫了一声。“死老头,你给我出来!”
只听轰隆一声响,窗外落下一巨大黑影。尹春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过来,无比欢欣。“真是重口味啊,居然玩爱死爱目……小葵,你就是咱们月氏的骄傲!”
清葵气得半死。连郁沉莲也黑了脸。“爱死爱目是什么?”
“死老头,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被我现,别怪我不客气!”
“滚了滚了……”尹春的声音无比宏亮,在天水宫中回荡。“你们继续啊——千万别停下,对身体不好……话说这小子身材还挺有料……”
清葵随手拿起酒壶,朝窗口用力一扔。只听得嗷一声,世界终于安静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郁沉莲有些好奇。连他也未现尹春埋伏在暗处,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清葵抹了把汗。“要不要继续?”
“当然。”郁沉莲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伸手握住她的腰身,随意一滚。两人的位置立刻颠倒了过来。“继续爱死爱目好不好?”
“呃?”清葵尚且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埋头努力耕耘。
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袁傲行来到山林某处,见连成碧背对着他,身姿修挺颀长,虽未着蟒袍玉带却仍然一身高贵之气。
他心中的崇敬安慰油然而生。这位主上的确当得起君临天下这几个字,也不枉他这些年来的追随,为其苦心筹谋掌控武林。
“王爷。”
连成碧未回头,只扬了扬手。“勿要张扬。”
“是。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连成碧转身,面色含怒。“你们怎么做事的?我不是早就说过,万不可伤害商清葵?”
“请公子恕罪。都是那几个小子坏了事。”袁傲行低头道。“不过公子,成大事者,万不可耽于儿女私情……”
连成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如今的布置怎样了?”
“已经布置完毕。”袁傲行微松了口气。“李乐水知道郁沉莲的死讯,定不会放过天水门。”
“罢了。想办法留住天水门。”
袁傲行愕然。“这恐怕——”
“怎么?”
“公子,一切都已布置妥当,无法再回头了啊!”他苦苦相劝。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想办法保全天水门。”连成碧毋庸置疑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袁傲行望着他的背影,目露狠厉不甘。这女人,果然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