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公子哥纷纷让道,王植摇着扇子也不嫌冷,迈着八字步缓缓上前。
那样子,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欠揍。
也就是陆瑾在忙没看见,否则非脱了鞋再揍他一次不可。
之前在春香楼,王植本来已经抱上常新锋的细腿。
不料文比改武斗,这厮扔下人家独自逃跑,大好前途,自然无从谈起。
而这一切,皆因陆瑾而起。
王植可不是大度之人。
自从听说陆瑾要开画舫,还改名叫什么会所,王植就暗暗发誓,定要在他开业之时一雪前耻。
这些日子,王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苦读诗书,那叫一个悬梁刺股都不为过。
听到众人呼喊,王植不免得意起来。
听听,多么热切的企盼。
只有我,王植,对的出来!
这是何等荣耀?
这是何等威风?
这是何等……玩意儿?
“烟锁池塘柳?”
简单的五个字,像是五柄重锤,敲的王植脑袋嗡嗡。
连带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肝疼!心疼!
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王植兄可是不舒服?”
“难道是对不上来?”
“若是连王植兄都对不上来,这对子还有解么?”
众人哗然,王植听到后面一句顿时心生一计。
“此联看似简单,其实不然。诸位请看,烟锁池塘柳,五行兼备意境悠远,根本就是无解之联。”
好心解释,可不是安了好心。
那些公子哥听完,纷纷嚷嚷叫了起来。
“管事妈子何在?你们这联根本无解……”
“挂出无解之联是何用意?欺我基地市无人还是怎地?”
“还说对出来消费免单,奸商……”
陆瑾正给父亲讲解剪彩程序,听见吵闹声,让徐娘接替自己忙跑了出来:“诸位不进去,在此吵闹却是为何?”
见他出来,众人纷纷指责,乱哄哄不成样子。
来者是客,陆瑾压下脾气大声喊道:“诸位诸位,本少也是基地市人氏,哪来欺人一说?此联绝对有解,而且不止一联……”
“胡说八道!还不止一联,大家别听他的,奸商,滚出基地市!”
有人嘶喊,陆瑾循声望去,看清面容,不由火冒三丈怒喝出声:“王植,又是你这不要脸的马屁王!”
他这一喊,春香楼那晚在场的哄然大笑。
那一晚,王植可是拍到了马腿……
“我刚刚就说他不行吧,你们都还不信。”
“不过徒有虚名罢了,我告诉你啊……”
“那常少爷没要他吧?什么第一才子,就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这帮墙头草……王植气的面红耳赤:“某瑾,休要东拉西扯,我们只论今朝。你这对联根本无解,大家不要受他蛊惑!他就是个奸商……”
“够了!”陆瑾忙着呢,没工夫跟这种鼠辈消耗,一声大喝将其打断。
“来者是客,本少既然做开门生意,就没理由据谁于门外,但你这种寡廉鲜耻之徒,恕不接待。”
说完,陆瑾便想回去开始剪彩。
“看到了吗,有人已经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