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笙自认为对纽约很熟悉,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在她的印象里,纽约给她的记忆从来都是也只是一个人声繁华,纸醉金迷的大世界,可是在长岛的这个夜晚,魏如钦却让她发现,原来只是她的错觉。刚刚她还坐在金碧辉煌的别墅大厅里,转眼间魏如钦却带她来到了这里,她没有想象过这里还能抬头就看到漫天的繁星,就好像世界里最奇妙的际遇。别墅顶楼的风还夹带着海里的温度,吹在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魏如钦看了一眼从来到这就乐不思蜀的周笙笙,无言的把外套披到她身上,与她并肩而立,
“这个顶楼的设计早于我买这幢别墅的时间。”周笙笙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解,
“你是说这个顶楼才是你买这幢别墅的原因。”魏如钦没有回答他,只是侧过头,与她扬了扬嘴角,不远处的海港灯塔散发着微弱却依旧明亮的灯塔,轮船的汽笛声回荡在耳边,就好像在黑漆漆的夜里为无数迷失方向的途人带去希望,指引他们归来的方向。再远处的街道在深夜里还是有些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汽车在川流,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不是同一个地方,与那面的大海形成了两个世界的对比。顶楼的闪灯一闪一闪,在熄灭和亮起间变换着不一样的光彩,斑驳变换的光影倒映在脸上,让人一时看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
周笙笙坐在一旁的白色双人吊椅上,身上还披着属于魏如钦的深色外套,纤细的小脚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魏如钦在她一旁的躺椅上坐下,就是这么看着她,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和沉默。他想他带她来这是对的,他修葺这个顶楼观景台也是对的。他的目的并不止于带她来看长岛的夜景,他还要告诉她某些东西,她还放不下的东西。
将近午夜11点,远处的海港依旧是一片黑色祥和,没有风浪。凉风吹过带来了湿意,周笙笙紧紧了身上的那件外套,却依然没有抵御袭过来的微微冷意,目光还是停留在那片海。下一秒吊椅却忽然下陷,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的重量,周笙笙才刚刚察觉就已经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坚实怀抱。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怀里的味道,周笙笙只是略微低了一下头,然后双手已经攀上她腰前的那双大掌,岁月静好,暖意丛生,如此甚好。可是她眼里看到的依旧是看不到头的暗海,夜色笼罩,无边无尽。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她心有执念,如果不能自救,那么就只有在这反复无常的心魔中徘徊沉没。她原以为她已经好了,Sean都可以重新开始,她也可以,可是今天在车上的那个噩梦告诉她,她还没有走出去,那个住在心里的魔鬼依旧没有根除,周笙笙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远方,握住魏如钦的双手却紧了紧,语气悲凉,
“你说人死了以后,会不会还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魏如钦依着她的目光看去,远方一片黑暗,就好像未来里无数未知的恐惧,握紧了掌心里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当做对她的回应,低沉如琴的嗓音带着让人相信的安定,
“很久之前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话到一半,魏如钦却突然抽出了被紧握的手,下一秒刚刚那双抽出的手没有预兆的就覆在了周笙笙的眼睛上,世界回归一片茫然无尽的黑色,那种感觉让她心慌,伸出双手只想抓住些什么。还没有等她抓住些什么,魏如钦的声音凑在她的耳边,真真切切,一字一句的响起,
“笙笙,你的问题我也想不出答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执念能捆绑,也能救赎。”他想起在车上她在噩梦中挣扎的画面,眸光中的心思若隐若现,最终把覆在她眼上的手打开了缝隙,一点一点,然后完全退去,双手重新在她腰间缠上。周笙笙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自由,远处黑暗的海绵上一艘游船从夜色中隐隐回归,顺着灯塔指引的方向,突破黑暗里的防线,从远到近,慢慢驶来。她终于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在用这一切告诉她,不要被自己捆绑。周笙笙把手放进腰间的双手,再次握紧,眼眶里的热泪始终不敢滑落。
“我明白。”周笙笙带着哭腔的声音把魏如钦带进了泥沼里,不能自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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