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放松。
这时候那个中年文圣开口道:“你们是南疆州府的官员?”
“回禀廖文圣,下官宋元中,为州府刺史。”宋元中虽然没见过另外几位文圣,但他有耳朵,文圣院那几位文圣,他都听说过,就像是那个中年文圣,便是二品仙官,廖文极,这位可是早在两百年前就成就文圣道仙的存在,更是天下读书人之楷模,之偶像,所著书经,无不是被读书人奉为经典。
其地位,还在自己恩师鹿文圣之上。
“好!”廖文圣点了点头:“我问你们,谁是楚弦?”
楚弦?
众人愕然,因为不明所以,所以一时之间也没人回答。
廖文圣再问:“楚弦何在?”
这一下,众人反应过来,宋元中也是急忙道:“回禀廖文圣,楚弦犯了事,已被革官收监。”
“什么?”六位文圣都是面色一变,一个个都是神色凝重,宋元中一看,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怎么听到楚弦犯了事,几位文圣都是这般反应?
就好像是,不信。
鹿文圣这时候道:“那楚弦,所犯何事?”
宋元中还是知道一些具体情况的,这时候急忙是道出缘由,当下一个眉目清秀的文圣开口道:“荒谬,观其文,知其人,这楚弦所著江山河志,那是何等磅礴,何等广大,怎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宋元中也是慌了,他完全不知道文圣所说的是什么,什么江山河志?是楚弦写的?我怎么不知道?
被问案情,宋元中也不敢妄言,只能是道如实道:“此案,不光是本地监察御史在查,巡查御史也一并协查,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那就快去查清楚,官场上,尔虞我诈,设计算计、陷害、诬陷的事情太多了,楚弦编撰江山河志,必然呕心沥血,为这著作,至少得有十年之功,这样的人,又哪里会有时间去做那收人钱财,霸占民女之事?我看,这里面必有蹊跷。”鹿文圣说完,那位廖文圣也道:“监察御史查了多久?”
宋元中急忙道:“一月有余。”
“哼,若真是铁证如山,又怎会用这么长时间?如果没有疑点,那巡查御史为何要参与进来?你们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廖文圣质问,这一下,宋元中无言对答。
崔焕之半路横插一杠,自然是为了楚弦,这一点谁都知道,楚弦是崔焕之的门生。
而且这案子,说实话,的确是疑点重重,一开始,州府和监察御史那边做事,的确也是有些急躁了。
归根结底,还是有杨家那人发话的缘故,现在这情况,明显楚弦是留了后手,对方应该是编撰了一部奇书,而且是暗中呈交文圣院去评审。
这一步棋,实际上是很凶险的。
越过州府呈交著作,那是对州府的不信任,如果呈交上去的书不行,文圣院会打回来,而且言词不会客气,毕竟是要浪费一位文圣来花时间审阅的。
不过显然楚弦偷偷递交上去的著作不简单,不然不会引来六位文圣降临。
如果是在之前,宋元中必然会兴奋,因为是春江文院出了可能的传世之作,他们州府也是要有一份功劳在里面的。
可是现在,楚弦越过州府直接呈交文圣院,这就麻烦了。
到时候追查下来,那肯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怕是这些年南疆州各级对楚弦的打压都会浮于水面,曝光出来。
这种事情可是上不了台面,虽说宋元中没有参与其中,但他知情,却不作为,也没有阻止,如果有人追究,那也是免不了要挨板子的。
想到这里,宋元中额头见汗。
“这个楚弦,怎么就能越过州府,呈交著作。”宋元中此刻是暗骂一声。
可现在他也不敢多说,六位文圣就等在文院,他只能是下去核实情况,结果刚到半路,就遇到了崔焕之和监察御史两人。
崔焕之一脸春光得意,而监察御史却是一脸严肃凝重。
一问,宋元中暗道麻烦了。
那楚弦,还真的是被人栽赃陷害,冤枉的。
崔焕之查了那几个所谓人证的背景,这一下查出了问题,就说那个说楚弦霸占她的女子,居然家中搜出了数百两黄金,还有一些密信,从上面看,可以确定,这女子是收了好处,受人指使诬陷楚弦。
就在要抓捕这女子时,后者居然是逃之夭夭,目前已经是发了通缉令,全城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