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这种没看见的感觉就像损失了好几百亿,真的越想越好奇。
于是干脆去了书房。
书桌上还摆着一堆文件资料,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收拾,叠放在了一边,清亮的眼眸里闪过狡黠的光芒,找来了一叠白纸压在文件资料上,然后她端坐在大班椅上,拿了张白纸,练起钢笔字来。
她写得一手娟秀漂亮的字,祁尊两个字虽然没有他写的那么狂霸拽,但字体俊秀,有股灵气扑面而来的感觉,她一遍一遍的写他的名字,就像发现了新打发时间的乐趣一样,不知不觉竟然写了满满的十来张纸。
正嘲笑自己傻气,书房门咔哒一响,还以为是冯姨,抬眼一看却是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澡都洗好了,一身睡袍,手里端了杯热牛奶。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脸微微一红,她慌忙收了自己写的东西,忽然感觉自己这举动实在太花痴了,一肚子的字,什么不写偏偏写了十张他的名字。
拉开抽屉一把塞了进去。
“早?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看着她的小动作,眼神复杂,带了几分玩味,走过来把牛奶塞进了她的手中。
林沫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欧式古典挂钟——快十二点了!
“在做什么?时间都忘记了。”他一只手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书桌上,弯腰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满鼻息都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林沫冉深深的吸了口气,端起手中的热牛奶,边喝边含糊道:“看书、写字啊。”
“哦...?”他疑惑的语调,尾音上扬。
林沫冉只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想想觉得挺无聊的,为了想知道他昨晚上写了什么在自己的手心,竟然绕了这么大个弯子。
忽然深刻的体会到,一个女人要是没有点工作,日子过得会有多狭隘,整个心思只会绕着男人转了,这种感觉并不好。
她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抽了一张白纸,鼓了鼓勇气道:“觉得你写的字很漂亮,我可以收集几张吗?”
他左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竟是精光,懒懒散散的偏头看着她:“有多好?”
“嗯,真的很好,笔锋苍劲有力,有悬针垂露之异。”
“就这些?”
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冷冷清清的祁尊也不能免俗。
看他唇际勾起个弧度,林沫冉脑瓜子轻轻一转,妙语连珠的继续拍道:“你应该从小写字儿就好看吧!怎么形容你的字儿呢..嗯..有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
某人实在忍不住笑场了:“哈哈...”
本来就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如此五官舒展的朗声笑着,只觉得,这个笑容瞬间荼蘼了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
林沫冉脸一红,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只怕是这个男人早就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了,有点小小的恼羞成怒,直接把笔塞进他手里:“我想要你昨天写在我掌心的字。”
他接过笔,刷刷几个大字:‘林沫冉最可爱’写完后习惯性的签了个‘同意,祁尊’
“不是这个!”林沫冉一急,坐到了他腿上,然后伸出右手,嘀咕道:“我想要写在这只手上的字。”
“小东西..”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的脖颈,低声吹着气:“你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
“家庭主妇,没有工作,确实挺无聊的。”她的语气难掩伤感,伸手拿掉他手里的笔,冲他柔柔的笑了下:“早点休息,你累了一天了。”
“好。”他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再次抓起笔,笔锋有力的在纸上写了两行字:‘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盯着这两行字,林沫冉眼眸闪烁不定,一缕春风拂过心湖,荡漾不已,急忙当宝贝似的拿起来。
两句话的意思,她是懂的:因为特殊的身份,对此生充满着无奈,但愿下一世与你相逢时,没有身份的束缚,而是一个身份普通、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
祁尊从来不说感性的话,却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挑动她的某根敏感的神经,让她心湖再难平静。
“送给我了,我不会还给你了。”
“拿我的东西,是要收利息的。”他使她面对着面骑跨在身上,亲昵的与她鼻尖贴着鼻尖,缓缓的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