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你干嘛,跟我没关系。”
丁一本就是为了诈诈他,没想到这么不经诈,她才刚开始了,就招认了。
“那人说是你干的。”
“不可能。”林爱党想也不想的出口反驳,明明讲好,就算被抓住,也不会供出他。
那人是兄弟,叫田柱子。为人最讲兄弟情义,瞧不起那些动不动就出卖兄弟的叛徒,说话讲究一口唾沫一个钉,答应的事从不反悔。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也不会找他去办。
丁一冷笑,手指着外头,“路上的两块砖头,他们说是你搬的,难道不是?”
林爱党的脸色变了又变,暗骂丁一狡猾,半晌才点头,“是我。”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没啥。”林爱党心绪不宁,胡乱地摇头,“我去睡了。”
丁一怎么肯轻易放过,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一天净遇倒霉事,回来的时候,有个二百五拿棍子打我,莫名其妙的,我用特制辣椒水喷他,里面加了东西……”
林爱党的脚步明显慢下来,却不敢回头,已经中了一次圈套,这回必须稳住。心里焦急的要命,加的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呀。
可惜丁一深谙,说一点瞒一点给当事人带来的恐慌,她拍拍胸口,又摇摇头,努力做出一副后怕的表情,然后直接回房了。
林爱党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四指紧紧捏住门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胳膊在颤抖。
心中天人交战,是去找田柱子,还是不去?
林文凤旁观全程,在她哥甫一开口时,就晓得坏菜,落入到敌人挖好的试探陷阱之中,等于不打自招。
轻轻叹口气,她哥心眼实,招架不住狡猾如狐狸一样的丁一。
可是,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丁一嘴边泛起冷笑,拿起空盆出房门,去厨房舀一盆热水,两手端着再次进房关门。
林文凤默默地计算时间,片刻后,估摸着丁一应该脱衣服洗澡了,才悄悄溜出去,把林爱党往房间里拽,“哥。”
林爱党仍由林文凤扯着他走。
“哥,你……你是不是对付丁一了?”林文凤极度自私,她阻拦林爱党是真,但是撇清自己与那件事的关系也是真。
林爱党嘴巴张张合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晓得说啥。
“哥,你咋这么傻,爸妈都拿她没办法,你做什么去出头。她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
“凤儿,那你说咋办?”林爱党焦躁不堪,两手可劲的耙头发。
“你是自己去办的,还是让别人办的?”
“一个兄弟。”
“哥,你记住,这时候一定不能联系你兄弟。丁一就在这儿等着你,只要你去,保准被抓现行,讨不得一点好。”
“可她刚才说,辣椒水加了东西。不去的话……”
“要真那么厉害,你兄弟肯定会去医院。哪有那么傻的人,死扛着不去看医生的。”
想想,林文凤再次叮嘱,“哥,你一定一定不能去找你兄弟,否则他绝对会被抓起来。届时,下场更惨。”
很懂得林爱党的心理,对症下药,一番话成功打消他冒险去报信的打算。
林文凤伸头看看外面,“好啦,我回房间了。”万一丁一洗完澡,发现她来找她哥,进而猜到她也有份参与,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辛辛苦苦绕一大弯子,全是无用功。
丁一静静地站在窗户后面,果真,林文凤那个贱货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