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实处。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随便一摸就是一手,全是吓出来的。
“贱丫头,不晓得又私会的哪个男人。”刘三燕恨恨的咒骂,爬上chuang了还在叨咕。
“找孽女的?”
耳边突然来这么一句,刘三燕吓了一跳,一骨碌爬起来,半晌才缓过神,拍拍胸口,“你还没睡着呢?”
“你起来的时候把我弄醒了。”
“有人找丁一,她在院子里一直等着,听到敲门声嗖的一下跑出去了。”刘三燕的大头从左往右,在空中一道弧线,又阴阳怪气的道,“难怪她今儿晚上不睡,坐在院子里赏月,原来是有约。”
“知道是谁不?”
“我都没出去,鬼晓得是哪个。”刘三燕窝火,近来她脾气见涨。
“行了,咱们不惹她,她也不惹咱们,就这样吧。等她嫁出去,眼不见为净。”碍于林爱党的对象,林振兴对刘三燕的态度好了许多,放在以前,他早翻身用后背说话了,哪像现在,轻言细语的规劝。
刘三燕也知道这个理,但到底意难平,自己这个后妈当的太憋屈了。
“哎,就是心里不好受……”
“行啦,爱党他们几个有出息,比什么都强。她一个女娃子,没个兄弟帮忙撑腰,以后有得苦头吃。到时,你再好好当妈的摆谱。”
林振兴想得很开,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他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丁老头夫妻俩个再厉害存再多钱再多票又怎么样,没命了啥都是空谈。
孽女现在无法无天胆大妄为,那是没找到治她的人,等结婚了,婆婆出马替他们管教,她的苦头在后头。
一番话逗得刘三燕眉开眼笑,“爱党真给咱们长脸。”全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那可不。”
石诚到的时候,贺国庆还没睡,心情激动,不能平复,得好好消化。
已经跟丁荣发套过话,确定他妹子是丁一同志,那个他见过的给连长白送大米的丁一同志。
没想到连长嘴上闷声不提,实际上心无比,实打实的行动派。这不,又是帮忙捞人,又是着人帮忙打听,大晚上的还亲自送信,用心良苦哇。
当然,也弄明白,哑巴批红布不是跳大神,纯粹是去吓人。
贺国庆无比庆幸这趟争着抢着跟连长出来,简直见了大世面,好大一出戏,回去了能跟战友们讲上三天三夜。
“连长,回来了?”
朝石诚挤眉弄眼,丁一同志接受到你的关怀了吧?她吓坏了吧?你有没有安慰她?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没多呆一会,多说两句话,多诉诉离别之情?
石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眼睛抽筋了?”
“呃……”不能开玩笑的连长。
“事情办的怎么样?”
贺国庆立正站好,“报告连长,任务完成,对方回说两天内给答复。”
“嗯。”
没错,石诚吩咐贺国庆连夜去找本地的一个地头蛇,对方认识的人多,打听小道消息又快又准。所谓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