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河的目瞪口呆下,绛雪毫不迟疑地伸手去扒地上睡美人的红色长袍,美人虽美,终究是个男人,体格修长高大,绛雪想顺利把红袍扒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绛雪干脆往地上一坐,伸脚在美人屁0股上用劲一蹬,走你!美人无知无觉地被踹翻了个个儿,绛雪顺着力道将红袍扒下了半边,踹得顺脚,再来一下,美人继续仰面朝天,红袍也终于到了绛雪的手中。
绛雪一时高兴,就多看了美人两眼。
其实每次看他,都是看得笼统,因为太美,那艳光就很难让你再去注重五官。此时他昏睡着,又被绛雪踹得在草地上滚了两滚,衣衫微散,发丝上沾了草叶,几丝横黏在面上,颇有几分楚楚凌乱之美。
啧啧啧,一个男人美成这样,实为妖孽,她都想要鄙视他了。
绛雪砸吧着嘴自言自语:“美则美矣,就是嘴巴太毒。”
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从美人身上扒下来的红袍,向后一甩,穿在了自己身上。
相比冼羽,绛雪自是身材娇小许多,不过他挽了挽袖子,提了提腰身,勉强也穿下了。
他低头自揽,自我感觉甚是良好。遂张开双臂展示一圈,开心去问横河:“小河,怎么样,猫哥穿上如何?美不美?”
横河对于绛雪的一系列动作,还处于震惊之中难于自拔,听他问自己,才倏然回过神来。伸出一臂指了指冼羽,又指向绛雪,雪团团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随便扒别人衣服?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救他一命,他出让一件袍子,不是很公平吗?不就是脱他个衣服,怕什么,他又不是大姑娘!他是个公的!”绛雪完全没找到横河发怒的点在哪里。
“公、公的?”横河被绛雪的论调冲击得舌头都卷了,木然地重复着绛雪的话。
绛雪以为他不信,遂俯身去扯冼羽雪白的里衣襟口,以兹证明。
“不信你看啊,真的是个公的,胸都是平的哦。”
被粗鲁扯开的襟口处露出那如雪似玉的肌肤,露在迷雾重重下,竟也能灼灼生光。
绛雪目光向上移了半分,一线锁骨精致漂亮,与宽阔的肩头形成两个深深的颈窝。而那左侧颈窝处,有一赤艳鲜红的如同花瓣一般的印记,配着他纯净的肤色,尤其引人关注。
绛雪的手停了停,而横河却有些色变。
“这是啥呀,好美。”绛雪忍不住,伸出指尖,想要轻抚其上。
“小雪,我们该回去了!”横河突然大声喝道,吓了绛雪一跳,手指头就挪了半分,轻轻蹭过了那花瓣般的红色。
绛雪晲了横河一眼,见他脸色是真的难看,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心头一软:“好好好,我们回去。”
“你不是准备把他也带回去吧?”横河一脸防备与拒绝。
“当然不,我和他又不熟。”绛雪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俯身探了探地上冼羽的鼻息和胸口:“应该死不了,咱们两清了,就此别过。”
他虚头马脑地对地上的人拱了拱手,正待起身,冼羽却突然一个大翻身,绛雪一时不妨,竟被他带着在地上滚了一圈,正被压在了身下。
绛雪惊呆,连挣扎都忘记,就张着双手傻傻仰在那里。
“小雪!”横河登时忘记了绛雪的警告,丢掉了手中的“鸡”,往前冲过去,不知为何脚下却如绊了索,滞了三分。
听到横河的叫声,绛雪才想起来去推冼羽,他却又一动不动了,绛雪用力掀了两次都没掀翻他。
绛雪没想到这绝世的美人身上肌肉结实,线条紧致,分量竟比自己想象中沉得多。正待施用妖力,横河已经冲到身边,一手拉住绛雪手腕,一手施法去推冼羽。
冼羽从绛雪身上滑落下去,横河一把拉起还在怔楞中的绛雪,快速捏了一个决:“我们走!”
“嗖”地一声,两人在雾气中倏然消失,远方隐隐传来“啊,痛死了!”的痛呼。
躺在地上的某人,忽然扬起一只手,手中攥着一条透明的链子,链子的中端,有只金色的如意形小囊,在微风中轻轻晃荡。
密长的睫微微掀开一个优美的弧度,黑亮的晶色从中透射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空气中似有几声微响,冼羽的身旁,多出了三个身影。一男两女,呈三角形跪拜在地。
“参见六殿!”蓝色劲装的年轻男人,是从小跟着冼羽长大的贴身侍从,所以特许以冼羽未受封廖星天天帝之前的六殿称之。
“参见帝尊!”两名白衣宫姬妆扮的年轻女子,则是廖星天中侍奉冼羽的侍女长,因而对冼羽以“帝尊”称之。
“恭贺六殿(帝尊)顺利度过神谕雷劫。”三人对于自家主子此刻只着里衣,还衣衫凌乱的模样,仿若无视。
冼羽望了一眼自己赏心悦目的侍卫与侍女,觉得被荼毒了的眼睛终于被洗刷了一遍。
他挥手莞尔,示意他们起身。
三人谢了恩,两名宫姬手上晶光一闪,每人一双白嫩的手上皆多了一个莲花型的水晶托盘。
一面托盘上放置着一件长袍外裳,同样是艳光四射的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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