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绛雪一惊,下意识地就召出来一个水系法术凝成的水链,向冼羽脸上招呼而去:“你做什么?”
冼羽自是不会把这浅显法术放在眼中,微一侧头,双目一凝,那水链立时转了个方向,撞向一侧火池,只是还未接近,已在热浪之中挥发殆尽。
“救别人之前,不知道先治好自己吗?”他忍不住轻声斥责,那不美好的画面太刺激他那力求完美,不容纳缺陷的一颗心了。然而手下触感让他微微有些分神,不悦的语气便没了什么气势。
她的纤腰不盈一握,搂在身前,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比仙界伺织的女仙织出的云被还要柔软。这种感觉与之前那个少年绛雪完全不同,若不是他曾亲手将他从兽形转化成人形时,亲眼见了她确是男身,险些就让他相信了她本就是漂亮的少女,而非精致的少年。
不过,妖界中很多妖为了生存上的适应,总是善于将自己幻成人形时以极致漂亮的外在作为伪装,更是男女常常混着来变,皆看要面对的是何人,因而绛雪将自己变为女身的行为,也很正常。
只是为何面对他时,不变女身,面对昏死过去的魔君千流,却变得这般娇娆?是觉他不会受美人诱惑还是认定他不需费心勾引?他还记得那隔着火光的惊鸿一瞥,曲线如仙音绕梁,美妙而动人,那是女子特有的柔媚,纵是不懂风情亦能天生带出的韵致。
一向自恋的帝尊心里不甚开心,那是一种被忽略后的不满和不服,无关乎是谁。雄性生物很多时候比雌性生物更加容易与人攀比,只是这个攀比有人弱化一些,并不太明显,而有些——比如帝尊这种上天入地第一美男,便会比较上心一些了。
绛雪是个直肠子到底的小妖怪,哪里懂得这种当了太久的绝世美男的那种傲娇心理,听冼羽这么一说,愣怔之后,心下还带了点暖意,这是在关心她吗?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啊!
“我不碍事啊,他比较重要。”于是有着点小感动的绛雪赶忙解释着。
这句话让帝尊更不太顺耳了,好看的一双长眉微微蹙了起来:“他有何重要?”
“他很重要啊,他不能出事的,否则小河就麻烦了!”
听明白了这里面的因果关系,莫名地,心情不太愉悦的帝尊,脸色多了一分和缓。
然绛雪的眼睛却睁圆了:“诶,你的手在做啥?”
冼羽修长指尖伸进她一侧肩后,抹过翻开口子的割痕,神情坦然:“疗伤。”
“啊?这样不太好吧?要不你若愿意先给魔君治治吧,他比我伤重得多。”绛雪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来,他为她疗伤或许是一片好心,但若是要在她身上摸一圈就不太好了吧?毕竟她现在是女身啊!
被看光还可以找借口装糊涂,但被摸光……这个真不行!
冼羽晲了她一眼,一圈红光困住她的身形,淡声说:“我现在只想给你治。”
“不用!真的不用!”绛雪跑不出去,只能手忙脚乱地拢着袍子,还要分神往外不停地拨着他的手。其实他的指尖柔滑清凉,触在她热热的肌肤上有种十分舒爽清凉之感,若不是她现在是女身,或许她便不会这么推拒了。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冼羽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觉得能容忍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绛雪死死扣住衣领,缩着脖子指控:“我现在是女子啊!难道你看不到吗?”
冼羽顿了顿,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好的男子不做,谁叫你偏要将自己变为女身?”
“我……我只是随便那么一变嘛。”绛雪敷衍着解释,她总不能告诉他实情,还是让他就一心以为自己本身就是只公的,免得还要更加多费口舌,讲其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是这样,你再变回男身便是了,何须你在此扭捏折腾?”
绛雪愣了愣,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觉得你说得极有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现在身体有些虚弱……”绛雪也想能即刻变个男身出来,可她那怪毛病,哪里是她能控制的,若是能变个男身自然极好,可万一要是接二连三变的都是女身,她要怎么解释?就凭这位大神那一双毒眼,她想哄过去实在是有点难。
可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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