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丫头夏雨,也听着主子的话,带着银两出门去了,买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绕进了桃杏家里,桃杏见这位姐姐的面孔有些眼生,便皱了皱眉,道:“不知这位姐姐是……”
夏雨没跟她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在桃杏房里的凳子上坐下,拿了茶盏喝了口水,道:“我乃是王府姨娘春喜身边的贴身侍女夏雨,这回来,是奉了姨娘的意思,来给你带个信儿的。”
这么说着,夏雨将那一夜春喜跟她说过的话全部告诉了桃杏,桃杏闻言不由得眉头紧锁,着王家的事儿她向来无法插手,更何况这事儿还如此复杂,再者,那春喜对她和林小小也并不很好,她何必帮春喜办事儿?
“这事儿我知道了,但去与不去,都有我自个儿决定,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姨娘,到时候来与不来,看我心情。”
桃杏说着,不等夏雨解释,便将她推出去了。
夏雨见桃杏这样,自然也插不上嘴,只好自顾自回家去,回禀了春喜,春喜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到底是因她脾气太坏了些,这才在这样的时候,连个愿意帮忙的也没有。
“罢了,若她不来,那也无妨的,左右便是拼死一搏罢了,夏雨,你去与老爷说,今夜我身子不适,便不去用膳了。”
春喜说着,自顾自往榻上去睡觉去了。
凌晨时分,忽的有声响从窗口传来,春喜猛然从梦中惊醒,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见桃杏正站在窗边,见她要喊,忙上前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你要是敢叫,我便不帮你了!”
桃杏这么说着,自个儿寻了火折子将灯点亮了,春喜见状,将门拉开了一道小缝,对在外头守夜的夏雨道:“在这儿守着,若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将诸事都吩咐好了,春喜这才拉着桃杏在桌子旁坐下,拉着她的手掌,叹息一声道:“我如今才晓得,自己当初有多么愚蠢,竟不曾给自己留过半点退路,如今落到如此地步,才晓得后悔。”
桃杏见她如此一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如今分明是做了姨娘,一个月有不少的月例银子,怎么还这样难过呢?
“我不懂,你为何这样难受。”
“你可晓得,主母叫我做老爷的妾室,为的是什么?她不过是要我做她的棋子,要我替她办事,再笼络老爷的心罢了。”
春喜说着,不由得苦笑一声,姨娘?她这个姨娘做的当真是失败,瞧瞧这屋子,不过与她先前住的一般,左右也不过是宽敞一些罢了,更不用说身边跟着的丫鬟,和每日要遭受的痛苦。
“她要我,害死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要我替她笼络老爷,这些,这些都是我不想做的。”
桃杏瞧春喜似乎快要哭出来,忙上前抚摸着她的背脊,低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