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吵吵嚷嚷, 不知是人多起来了, 还是在讨论那个新闻, 钟念听到不同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可他根本顾不上回答。
短短几分钟时间, 信息量有点爆炸, 他得缓缓。
钟念先拿起手机回复江传雨。
念:雨神你没休息?
pluie:等着看新闻。
念:这个清除剂……真能清除永久标记?
pluie:对, 从目前的实验结果看, 是有史以来效果最好的。
念:有点牛逼。
念:不是有点,是很。
念:雨神现在教室里太吵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等我好好想想。
念:这礼物太贵重了, 真的。
pluie:【微笑.jpg】
pluie:我要进实验室了,有什么不清楚的你问晴姐。
念:好。
念:谢谢了。
没等钟念再憋出什么生分的道谢,钟晴的电话打了进来。
“念儿,晚上我来接你, 这几天都不能回家, 去酒店。”
“为什么?”
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把钟念彻底弄傻了,怎么现在连家也不让回了?
“看新闻了吗?今天我们公司的二型清除剂上市, 这是传雨的专利,他告诉你了吧?”
钟晴的声音透着骄傲,“他这个专利就是白送给我们的,只要求我们以成本价出售,198一支, 能让所有omega都买得起。”
“但这价钱,等于动了其他制药厂的蛋糕,不得不防。先在外面住几天,看看风头再说。”
钟晴的话让画风陡转,从浪漫礼物变成了商业争霸。
自始自终,钟念都处于懵逼状态。
雨神什么时候转让的专利?
连永久标记都能清除,那信息素对ao还有约束吗?
为什么论文要带自己的名字?
钟念的脑子不够用了。
央视新闻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加上清除剂本身带着巨大争议,‘永久标记清除剂’很快蹿上了热搜。
omega们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这是真的吗?能清除永久标记?
-198?上次我去三甲医院清除临时标记,总共花了5千多,还不能用医保,全部自费!
-从小我们的生理卫生课本就说临标能清,永标不能,这是什么科技大进步吗?
-这个是真的!我有亲戚在专利局,当初专利出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我!
-这怕是活|佛转世吧?
-我妈有救了!!终于能离开我那个渣a爸了!
alpha则群情激奋,叫骂连连。
-药监局是怎么批准这种清除剂上市的?
-连永久标记都能清除,还怎么他妈保障alpha的人权?
-药监局都是一群b吧,连信息素都没有的东西,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的幸福?
除此外,专利人江传雨的信息也被八了出来。
-艹了,这专利是个高中生申请的!
-我们学校的顶a,学神级别的,而且宇宙无敌帅,现在好像去参加国际奥赛了。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还是个alpha!a中叛徒!
-来看看我们雨神的出圈gif,仔细品品,你们还骂得出口吗?
-这真是专利申请者?别拿娱乐圈新人来糊弄无知网友!
-这是东沧市才拍的宣传视频,江传雨就是alpha代表。
-我错了,帅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哥哥搞基吗?
-b要吗?听话乖巧能生崽。
-别花痴了,人家有a了。
网上吵成一锅粥,网下也不清净,随着午休结束,进教室的同学越来越多,大家都跑到钟念跟前找他问情况。
钟念的脚踝不能用力,在座位旁摆了个塑料凳让左脚平支着,像个算命先生似的迎接一波又一波顾客。
等钟念好不容易空下来,打开保温杯发现水喝干了,抬头想抓个壮丁来给他打水,瞧见曲桃一脸酷酷地进了教室。
“桃儿,过来过来!”
钟念亲切地冲她招手,等不明就里的曲桃走到自己面前,他把水杯一递,嘻嘻笑道,
“能给残障人士一口水喝吗?”
曲桃扫了一眼,见钟念那些塑料基友都还没到,只能纡尊降贵地当起了打水工。
钟念仰在椅背上,一脸惬意地接过水杯,
“谢谢桃儿!唉别走别走——”
他拍了拍徐婉的座位,热情招呼:
“来聊五块钱的。”
曲桃无可无不可地坐下,朝钟念一抬下巴,
“你家公司上热搜了知道不?”
钟念点头,笑容矜持,
“都是雨神的功劳。”
曲桃呵了一声,把钟念上下一打量,酸溜溜地说,
“这是给你下聘吧,这么值钱的专利白给你家公司,真是捡到宝了!”
专利的价值,钟念掂量得出来,他扬头想了想,轻声笑道,
“的确是捡到宝了,雨神这样的,是属于全人类的福祉,太强了。”
曲桃耸肩,眼神落在钟念左脚的石膏上,
“再强还不是栽你手上了,眼气谁啊!你脚断了有没有跟他说?”
钟念赶紧摆手,
“没有没有,你可千万别告诉他!”
“我没事儿不跟他说话。”
曲桃起身准备回座位,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
“你把自己照顾好吧,你家alpha连永久标记的清除剂都发明出来了,他是有多在乎你啊!”
“啊?”
钟念愣愣地看着她,没明白,
“这个跟我有关系?”
曲桃白了他一眼,
“傻啊你,他之前都是研究信息素拓展的,怎么突然转到永标上了?就是为了给你退路啊。”
退路?
曲桃的话,让钟念想起了江传雨提过的,有关高契合度ao的事。
“高契合度,大多会引发共情通感,所以当ao某一方死亡时,另一方……很难活下来。”
钟念怔住了,是因为这个,雨神才要发明清除剂?
曲桃懒得理傻不愣登的钟念,反倒对他脚上的石膏充满了兴趣。
“你这玩意儿不能换吧?”
钟念沮丧摇头,“不能,得固定六周。”
曲桃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蹲到钟念左脚边,抽了支笔,往石膏上写字。
!!
钟念晃了晃身子,抓狂:“你在干嘛,别写奇怪的东西!”
“不奇怪啊。”
曲桃满不在乎地笑,笔走如飞,“你自己来看呗。”
她写在脚底板上,钟念把腰扭断了都看不到,着急忙慌地吼,
“不带这么欺负残障人士的啊!”
“干嘛呢干嘛呢!”
孙茂一脸正气地走过来,眼神在他俩身上打转。
“茂狗!”
钟念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神情呼唤,
“她写的啥,快告诉我!”
孙茂歪头瞥了一眼,也蹲了下去。
“我能写你后面吗?”
曲桃态度良好,
“行啊,你要是字儿多,写小腿上呗。”
钟念大惊:“茂狗!”
接着,徐婉跟向衡也来了,见到这阵势,毫无悬念地加入了石膏涂鸦中。
“你们这群叛徒!”
钟念泣不成声地指着自己的塑料基友,
“尤其是你,老向!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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