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鹿从。
鹿从本来还在欣赏着这眼前的大好风景,闻忌突然睁开眼把她吓了一跳,鹿从有点心虚的说,
“陛下...怎么了?”
闻忌看着她,指尖动了动。好一会儿,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这里,流血了。”
......
空气一时寂静的可怕,鹿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置信的朝鼻下摸去,果然摸到了一手粘腻。
鹿从:......
“你先出去罢。”闻忌侧过头,一手握拳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浴水太热,鹿从看到闻忌的脸被熏红了一些。
鹿从尴尬的起身,强撑着笑容擦去鼻子下方的血液,道了一声,“好的。”
出了屏风,鹿从崩溃的在原地朝空气打了几拳。
不是....她怎么就....
鹿从,你好没出息!!
前一秒闻忌还说不担心她会做什么,后一秒直接把她赶出来了....
很好,鹿从,你好样的。
居然能够把小暴君给吓住了。她欲哭无泪,简单的收拾了自己就躲上了床,用被子蒙住自己。
闻忌不知不觉在浴桶里睡了一觉,擦拭着发丝出来时,鹿从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以往都是鹿从哄闻忌先睡着再入眠的,只不过,这回闻忌出来的晚了,鹿从没有熬住。
闻忌赤着脚走到鹿从床前,地上布满了他带出来的水渍。鹿从睡相不好,被子被她踹了一脚踹到床下,发丝也过于凌乱的扑撒在床上,闻忌见她的模样,双眸眯了眯。
蹲下身,凑近了鹿从的脸。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鹿从都没有在他面前散下头发过。
第一次见她散发,倒是真有几分像女子。
闻忌定定的看了鹿从几眼,没多停留,只是离开时帮她盖好了被子。
——
第二日清早鹿从与往日一样服侍着闻忌,她心大,早就把昨夜发生的事抛之脑后,甚至还给自己找了理由。
在中午用膳时,鹿从找准机会同闻忌说,“陛下你知道的,最近天冷,容易上火,甜食要少吃....”鹿从摸了摸鼻子,略显心虚,
“你看我,昨日都流鼻血了。”
闻忌嘴里含着糖,懒懒散散应了一声,“嗯,知道。”
鹿从看到他嘴边明晃晃的笑意。
.....这应该是相信了吧。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鹿从朝四周看去,居然发现萧迟那一等人没有来。
倒是奇怪。
“在找什么?”闻忌轻易洞察了鹿从心里的小九九,自然的问道。
鹿从回了一句,“奴才看昔日总同我们用膳的六皇子与使臣没来,便多看了一眼。”闻忌将口中的糖,慢条斯理的吐了出来,用布纸包好丢掉,
“哦,你很关心他。”
鹿从一惊,求生欲使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奴才只是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闻忌搅乱着碗里的粥,倒是没有心情在吃下去。他看着渐亮的天色,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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