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发丝带着水渍掉落,从门口沿至鹿从的脚边。冷风微拂,闻忌柔软的衣摆轻蹭鹿从裸露的脚背,他在她身前站下。
鹿从尽管是坐着,也能睡得很好。闻忌伸手,将她胡乱束着的长发散下。发丝,垂落于掌心,他被千万根青丝缠绕。
闻忌表情有过一瞬间的扭曲,表情厌恶,却又不肯将手抽回来,任由她触碰着他。
许久后,他唇齿轻启,
“脏死了,十三。”
——
鹿从的生物钟很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盖好了被子躺在床上。
......
昨晚她怎么睡的来着?似乎是在等闻忌回来给他按摩来着,但还是耐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鹿从连什么时候躺着都不记得了。
她这个记性....
鹿从利落的从床上爬起,此时闻忌刚好穿戴好衣服。鹿从震惊:“陛下,您今日起这么早啊。”
闻忌披上雪白色的大氅,慢条斯理的说,“嗯。”
鹿从连滚带爬的收拾好自己,跟随闻忌出了门。边境战事告急,他接下来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朝堂中度过的,有时候忙的连饭都吃不上。
也许正是因为太过忙碌,有时候鹿从跟闻忌一天甚至说不上一句话。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内,也许是因为萧迟在敌国那边的关系,他们暂时没有挑起战乱,但压制在边境的部队一直没有撤军,蓄势待发。
这些天闻忌和燕王一直在部署战略,采取相应的方针,在这段日子, 闻忌还要忙里抽闲,给鹿从准备新鲜的血液。
他太累了,又是取血又是熬夜,常常脸色惨白,整个人的状态差到不行,鹿从难免看的心里难受,只是除了在吃的方面照料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这种诡异的循环才被打破。羲国给燕州送来了一件礼物,是一群上等的舞女。
当燕王带着那群美人上来时,鹿从正在大殿为闻忌研墨,明明是大冬天,那些舞女却穿着清凉,腰部和腿部一览无余,容貌也皆是上等的。
燕王是个有妻妾的人,将这些人带过来时,眼睛依旧没忍住往她们身上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陛下....这是,羲国给您带来的厚礼。”
闻忌从一堆竹简里抬起头,他略显疲惫的扫了一眼,无意听见,身旁传来吞咽的声音。
......
他转头,果然对上了鹿从的那副傻样。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姑娘,口水都要流下来,眼睛里泛着奇妙的光。
闻忌微挑着眉,凑到鹿从跟前,“喜欢?”
鹿从疯狂的点头,“这搁谁谁不迷糊啊?”
漂亮姐姐谁不喜欢?
“哦。”闻忌收回目光,重新放在了手中的竹简上,淡淡道,“那送你。”
鹿从懵了,她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笑容,“啊?送我?”
“嗯。”闻忌语重心长的说,“美人虽好,但要注意节制。”
闻忌不理解为什么她喜欢男性,却又看上了女人。但....也许她是两头吃的?
这好像也无妨,毕竟...小鹿子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