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自己的脸,无奈的看着兴致勃勃研究项圈戴法的闻忌说,“您知道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您就.... 您就直接买了。”
闻忌悠然自得的点头,看着鹿从低垂的脸,道,“这是颈饰,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能干什么。”
“你先前说,那个铁链勒的难受,我就想给你换一个,这个很好,且不会受伤。”
鹿从默默的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了一些。
果然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男人,连这个东西是为什么设计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链子是缠绕在身上的,用衣服可以挡住,项圈也是贴着脖子的,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倒是的确比以前的隐蔽多了。
这癖好....算了。
既然闻忌是为了自己选的,那她就勉为其难...戴一下吧。
闻忌替她戴好,下方的胸链交给了鹿从,鹿从胡乱的塞进衣襟里了事,用外衣紧紧裹住。
出了那个卖饰品的商铺后,鹿从裹紧身上的大氅,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耳尖通红。与送他们来市集游玩的马夫发出信号联络后,天上已经飘飘然下起了雪。
这雪越下越大,鹿从买了一把伞,与闻忌在路边显眼的地方等候。市集离皇宫较远,鹿从和闻忌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来时的马车,反而等到了一个急匆匆的车仆。
车仆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说今晚雪会下的特别大,回来的路上马车陷进了泥地里,去皇宫的必经之路那片地域几乎全都遇险,马过不来。
这雪的确有越下越大的势头,不过这也太巧了吧?巧的过分。
鹿从问闻忌,“那我们走回去吗?”
闻忌伸手,接过空中飘来的雪花,淡淡道,“在外住下吧。”
他倒要看看,那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鹿从带着闻忌随便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住下,只是今晚有很多人被这大雪困住,客栈几乎满了人,只剩下了最后一间屋子。他们平常也都是在一间屋子睡的,鹿从本来觉得没什么,直到,她看见了房内仅剩的一张床。
......
一张床?
鹿从默默的把大氅解开。
闻忌点好火烛,将自己的衣物上的雪拍下来,漫不经心的问鹿从,
“沐浴,你先还是我先?”
鹿从回过神连忙道,“您先洗。”
闻忌应下,走向屋里单独分开的沐浴的房子里去。等闻忌出来时,鹿从刚好也把她的“床”铺好了。这个床就是她身上穿着的大氅。闻忌见状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鹿从拍了拍衣服,准备去沐浴,“床铺太小,奴才睡姿不好,恐会挤着您,所以才出此下策。”
闻忌了然的点头,“的确。”
睡姿的确挺差。
他贴心的将自己的大氅也递给她,“我的厚些。”
鹿从喜笑颜开,“谢谢您勒!”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床上后,鹿从舒舒服服的盖着闻忌的大氅准备入眠。他的衣服都是定制的,特别舒服暖和,且长度足够将她整个人给盖住。毛领的地方残留着阵阵清香,这是闻忌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鹿从闻的有些莫名的安心。
但同时,她又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但具体是什么,她一时居然想不起来。鹿从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想困了。
闻忌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目光清明的看着天花板,他比较念床,换了个新环境很难睡着。耳边传来某人均匀的呼吸声,闻忌唇角淡淡扬起,刚一侧头,便不知道在哪传来的风,将屋内的烛火吹灭了。
那一瞬间,他陷入了黑暗。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呼吸声被取代,变成了狂风肆虐的低吼声,闻忌的指尖控制不住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