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闻忌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发现她正皱着眉闭着眼睛。与其说是睡了,不如说,是晕过去了。
闻忌发出一声轻笑,“你啊。”
他擦去鹿从嘴角残留的血液,拉好自己的衣服,鹿从顺势就躺倒在了闻忌的床上。闻忌又叹了一口气,把被子盖在鹿从身上,将地上的大氅捡了起来。
兴许是被吸多了血,闻忌躺回床上的时候,竟也感受到了一丝困意。鹿从睡着了,身体里散发着热气,有些暖和。闻忌朝她那边靠了靠,闭上双眼。
这一觉,他意外的,睡的有些好——只要没做梦,就算是睡了好觉了。
鹿从醒来时,闻忌已经穿戴洗漱好,坐在桌边用早膳。他时时刻刻都是这样,给人感觉孤僻,又干净。鹿从望着他的身子坐起,眨了眨眼睛,嘴里有未散去的血腥味,令人有些难受,“陛下,您起这么早啊。”
“嗯。”
闻忌见她醒来,这才将带上来的食物打开,摆在了桌面上。
鹿从洗完漱穿好衣服后,默默的坐在闻忌身边的位置,开始喝着粥。
昨晚她虽然蛊虫上脑,但是,记忆却是格外清晰的。她昨天好像是趴在闻忌身上吸血的,甚至,吸得还是脖子....
救命。
鹿从的脚趾差点抠出一座城堡。闻忌吃饭不喜欢说话,房间里她只听到了自己咀嚼食物的声音。闻忌会不会太放心她了,就那么扒开衣服让她上,这样她很难不.....
鹿从将头埋得更低,脑子里都是昨晚闻忌懒散的坐在床上,朝她掀开领口,诱惑着她,对她说来吧那一幕....
“在想什么?”额头上贴上一只冰凉的手,闻忌试了试她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现异常。
鹿从被他吓了一跳,忘记躲闪,支支吾吾的说,“没有...绝对没有想昨天晚上的事....”
闻忌挑眉,将手收了回来,垂下眼睑看她,“原来是在想昨夜的事,孤还以为,你近日经常脸红是因为受寒了。”
“啊?”鹿从晕乎乎的放下粥碗,两掌盖在自己脸上,略显慌乱的说,“有那么明显吗?”
“嗯。”闻忌淡淡的说,
“你不用觉得害臊,因为,孤应该不喜欢男人。”
鹿从:......
什么叫我不用觉得害臊,明明是我在吃你豆腐诶!
鹿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飘忽的放在他的长发上,随意撩起垂下来的青丝,她道,“陛下吃完了吗?奴才帮您梳头!”
闻忌意外她的转变这么快,沉默的点了点头。
闻忌坐在镜子前面的地上,单手撑着脑袋,有些没睡醒,他呆呆的看着鹿从在他身后捣鼓发丝。鹿从忍不住赞叹,“陛下,您的头发真长,还很柔顺,不像我,每次梳都会打结,能够扯下来好多。”
闻忌淡淡看了眼她挽着的头发,不禁想起那一日她早睡,披头散发的样子。
闻忌缱绻的说,“那,孤今日帮你梳一次。”
鹿从吓的手里的梳子都要掉了,她连忙道,“您可别折煞了奴才,奴才绝对没有抱怨的意思!”
鹿从抚了抚方才跳了极快的心口,发梳梳到闻忌耳边时,鹿从为了方便,直接同闻忌一样,跪坐在他身边。
发梳不小心梳到了闻忌的耳坠,鹿从放轻了力道,又不禁感叹,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