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上丰富的表情一点点散去。她松开拽着闻忌的手,磕磕绊绊的说,
“陛下....您这是不信我吗?”
闻忌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呢。”
他一步步朝鹿从走近,近到将鹿从逼退,脚尖碰着她的脚尖,带着强烈的窒息的侵略感。
直到鹿从退无可退,坐在了床上。
鹿从抓紧身下的被褥,喉头滚动,她隐隐约约闻到,闻忌身上又有一些血腥味。
她最先服软道,“我没有骗你,尽管事实如此扭曲,但我说的句句属实。”
闻忌看着鹿从,突然就很想,将这张爱流眼泪,装可怜,惹人心悸的脸给扒下来,日日藏在口袋里。
“是吗。”闻忌说着,打开了锦囊。
锦囊中,传出更浓烈的血腥味。
闻忌已经在魏贤仁身上试过了吐真蛊的真假了,这蛊着实厉害,能让人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闻忌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抬手,捏住鹿从的脸,迫使她张开嘴巴。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鹿从察觉到口中的是危险的东西,想将之吐出,却被闻忌按住脖颈间某个穴位,不受控制的吞了下去。
鹿从有些紧张:“您给我吃了什么?”
闻忌淡淡的吐了一口气,他冰凉的手,捧起了鹿从的脸,轻声道,
“这是萧迟给的蛊,这样,你就不能说谎了。”
鹿从明白过来自己吃了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想站起身,却被人硬生生按下。
鹿从说,“闻忌,你....”
这是鹿从第一次喊闻忌的名字,她此刻全然顾不上那么多。
闻忌淡淡的笑了一声,在鹿从的目光下,缓缓开口,
“你,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闻忌这么对自己说。
鹿从挣扎着想要逃离闻忌的禁锢,死死闭着嘴巴不肯开口,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也将被她说出。
“说话。”见鹿从这样,闻忌的声音居然也有一些颤抖。
鹿从掰不掉闻忌的手,她唇角,缓缓流出丝丝血液。
闻忌看着她口中鲜红的血,这抹颜色就像是压垮了闻忌最后一丝理智,他双目猩红的掐开鹿从的嘴,将手指放了进去,
“说,话。”闻忌再一次重复,语气强硬,“我问你,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鹿从合不拢嘴了,她双眼逐渐蓄起泪水。
那一瞬间,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了。
鹿从声音微弱,但是能够让闻忌一字一句的听清,渗透进脑海,直击内心,
“为了,在闻忌收复袁瑟国之前....”
“杀了他,完成任务。”
鹿从无法更改口中的话,一切的一切,像是有秩序的,有规定的,机械的说出。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
好像一切都要完了。
闻忌警惕心太过于强悍,若是他问别的问题,鹿从兴许能够逃过一劫。
可偏偏,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