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闻陵死在了你怀里,然后你成了最后一个存活的人,你的父皇母后也终于出现了,并且一致认为,是你杀了闻陵。”
眼前的面条已经冷了,闻忌说完了他的故事,苦涩的点头,拿起筷子,“嗯。”
原来,一切都有始有终。因为先帝的迷信,才导致了这一切。
让几个孩子互相残杀,据说闻忌当上储君没有多久,先帝还是死了,暴毙在床上。
鹿从跟店家要了一个暖手袋,将闻忌冰冷的手放就拿去,将他的手握紧,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兴许是记忆从幼时恢复,闻忌记得很清楚,将里面的细节全都讲了出来,给鹿从听。
就好像,她身临其境一样。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闻忌,但也许,闻忌根本不需要安慰,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安慰是没有用的。
到头来,鹿从只是说了一句,“你父亲,真不是个人。”
闻忌夹起面吃,“的确。”
面条还未送入口中,便被鹿从抬手拦下。她拽着他的手起身,道,“面冷了,再吃也不是你想吃的那个味道,我们需要的是做一份新鲜的,热乎的。”
“我给你做。”
“回家。”
闻忌垂眸,张开手指,与鹿从十指紧扣,“好,姐姐。”
回去的路上,鹿从随手买下了一副对联。回家后,和闻忌一起贴在门上。闻忌高兴极了,若是有条尾巴,定能看见他晃出虚影。
表面上说自己不喜欢对联,可得到了却比谁都高兴。
果然还是小孩。
鹿从坐在桌前喝茶,叹了口气。
闻忌现在的记忆已经恢复到了十五六岁了,按照这个进度的话,估计等他恢复到十九岁的记忆,还需要几个月。
不知不觉,他和失忆的闻忌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
时间过得真快。
鹿从翻开桌上的典籍,这些书她一字不落的都看完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倒是令人心生烦躁。
若是闻忌恢复记忆了,她得赶快把这个祖宗送走,然后去皇宫里潜心研究下,她有种预感,自己离某样真相越来越近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在斟酌多月后,鹿从买了一个面纱,每次回家,只要面对闻忌,就会遮住脸。
她不知道闻忌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万一哪天突然想起来了认出她,估计又会有些麻烦。
闻忌自然也发现了异常,因为鹿从吃饭的时候都戴着。
闻忌终于忍不了了,他戳了戳鹿从的脸,歪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挡住脸呀?这里又没有旁人。”
鹿从用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回应,“今日天气太凉,脸一吹冷风就泛疼,所以便带上了。”
“哦....。”
姐姐这样,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他不能多问,会惹人讨厌的。
闻忌给鹿从夹了一口菜,笑笑,没有多说。
鹿从将书看完便会带回去拿新的,书阁里的书几乎都被她看完了,但是她依旧没找到一点线索。
头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