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晚上走后,闻忌听她的话,将窗户关好,铺好床,把她的书都整理好,坐在火炉旁乖乖等她回来睡觉。
天气越来越冷了,姐姐的手总是很冰。
闻忌淡淡的笑,从自己的床铺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堆毛球——这是他和鹿从逛街的时候偷偷买的,他很早就想做一副手套赠予她了。
他每日趁鹿从去妙手堂的时候做,做到今晚,恰好可以完工。
姐姐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闻忌这么想着,安静的织了起来。
突然,这抹平静被打破,挡住风雪的门,被踹了开了,从门外进来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闻忌心神一跳,将快要织好的手套藏在身后,问道,
“你们是什么….呃!”
闻忌还未说完,便被人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有一个人本来以为闻忌怀里藏了个什么危险的东西来着,却没想到,居然是个破烂。
黑衣男子嫌弃的将手套甩落在地,闻忌立刻撑着身体爬上前,将手套护在怀里。
几个暗卫一脸鄙夷,“这人,当真是闻忌?”
“怎么,你怀疑陛下的判断?”
“但是这也太奇怪了。”
“人都是会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那些黑衣人,在昏暗的灯光里,朝他伸出了恶手。
好在,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敢随意动子熙女帝继承人的人,便没有掏剑,只是对着他的身体,头颅,拳打脚踢。
好疼…
头好疼…
鲜血从闻忌口中喷出,浑身的经脉,似乎有一瞬间的通畅,白色的毛茸茸的手套,被鲜血染红。
————
闻忌....
鹿从睁大了眼睛,欲要出声,被洛白羽抢先了一步,
\"什么村子里的人?什么没有武功的傻子?你们做了什么!\"
他看起来很着急,一把将鹿从扯到身后,挡在上泇面前,道,“这附近就一个村子,也就那么一个傻子!你对云濡的家人做了什么!”
暗卫挡在上泇面前,大喊,“大胆!”
“滚开!”洛白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暗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掌把被推开,险些倒在地上。
“这么大动肝火做什么,洛白羽,你可没有权利教我做事。”
“那你又有什么权利打我的人!”洛白羽丝毫不退让,松开鹿从的手,“云娘,你先回去。”
鹿从心脏跳的极快,她手脚冰冷,用尽最后一丝理智问:“你,小心。”
上泇冷冷的说:“我让你走了吗?”
洛白羽重复了声:“回去!”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在他说出话的一瞬间,房屋四处,探出多双眼睛,与暗器的寒光。
鹿从转身,拼了命的奔跑。
洛白羽的马车就在屋外,她上了马车,双眼含泪。
闻忌...
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见鹿从走远,上泇轻轻瞥了一眼,看清了四周的情况,淡淡道,
“本官只是奉命查了些事情而已,既然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本官就先回去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洛白羽咬牙切齿,上前一步,揪起上泇的领口,“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定要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