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初羽起来修炼,首先就是最为简单的憾山,她连续摆了好多次的动作,但都只是徒有其表,哪怕动用灵力,威势也不足阮熙老祖的万分之一。
阮初羽不明白,又不能当面询问老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但都毫无起色,最后还是跳过去修行其他灵技,虽然过程不一样,但好在结果一样,都没能成功。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可以修炼原先的灵技啊,老祖传承又不是一定要十日八日内练成,就从灵云触开始,她才运转灵云触就发现自己已经非常熟悉这部功法了,灵气的流通异常平稳,原本若隐若现的灵气外衣俨然已经变成一副铠甲,不仅如此,她现在运转后的速度是原先速度的两倍,再看重山,她对于这功法的熟悉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灵云触,挥舞鞭子的力道竟直接翻了整整十数倍,阮初羽对此表示很疑惑,当初要是有这实力还会被何以难碾压吗?当然不会,且不说碾压何以难,至少也可以打个有来有回。
阮初羽走出房屋来到院子附带的草坪上,她施展灵云触,绕着围墙跑了起来,千米长的围墙在两息内跑完,速度确实比原先快多了,重山在院子里不太好施展,她跳到庭院门上极目远眺,看到十数里外有一片丛林,就抡起院中的假山甩了过去。
不出一息时间就看到那边的山林冒起一阵灰尘,阮初羽在前去查看的途中才听到假山落在林中的巨响,很快她抵达现场,高两丈许的假山逆着山势向上滚了近百丈,留下十丈宽的沟壑,在沟壑尽头,假山已经化为一堆碎石,已不复在院中的模样。
阮初羽以前也没用这种方式试过,之前有过把何以难用来打坐的石桌扔到百里开外的记录,但两者的质量不一样,想来进步确实很大。
受惊吓的忘归在枝头啼叫,阮初羽听见了就想抄起石子给它射死,可是转念一想,长此以往肯定会加重自己的杀戮之心,于是压制住自己的杀心,忘归得以幸存。
阮初羽不急着回去,自己一个人独处好像也不错,捡来的弟弟已经被带出阮家,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而那个老东西也因其他的事而出门在外,不知道自己的监禁有没有放松,但没确认的事还是别去打探的好,免得存在落差使自己不开心。
阮初羽在丛林中枯坐半日,中间又试着运转老祖的功法,但还是没有结果,她就一直坐在沟壑边上,想从阮熙的记忆里寻求答案,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阮步孤的眼线也一直盯着她,就算她回到院子也没有放松的意思,因为何以难的沉睡,阮步孤不得不动用驭风境的人来监视阮初羽,本来他还想换一个和何以难同境界的人来贴身监视,但一想到连何以难都难以招架,还是驭风境的人手更稳妥一点,驭风境可以熟练掌握精神力,而且灵识的范围和搬山境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代价高点之外还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现如今的阮家除了那群祖地生死不明的老祖,很少在外露面的族老和长老外,阮步孤确实是战力天花板,而整个阮家可以调动的驭风境也就区区百来人,将一位驭风境与阮初羽绑到一起确实很不划算,除非老祖亲自颁布口谕,否则就算是最为年长的族老也不能干涉阮步孤的决议,最多动动嘴皮子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很快一周过去了,阮步孤也回到了阮家,阮初羽就立刻跑去询问她那捡来的弟弟在何处,阮步孤可不希望她和那个男婴扯上关系,所以拒不回答,而阮初羽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回去了。
阮初羽走后,一道漆黑的影子在阮步孤身后凝聚,阮步孤一屁股坐下,并没有回头看那个黑影。
“大人,战事注定是要发生的,趁现在有男婴这个突破口,我们应该提前把小姐送出阮家,否则就来不及了。”
黑影说话了,直接用精神力传达话语,和阮初羽见到阮熙时那样。
“我知道,我还真想亲眼看着她成长啊,但是时间不等人,吩咐下去,五日后召开族会,所有直系与旁系的长辈们均要到场,另外受阮家支配亦或是忠于阮家的强者也可以参会,将此次会议列为最优先事项,必须中断正在进行的一切其他事项前来赴会,关于此次族会的一切相关均不可泄露,违者斩,我亲自动手。”
阮初羽说完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几千年,他瘫坐在位子上,眼里满是决绝,起身,目标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