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内的守卫军却没有任何一人发现他的踪迹,而那座号称天下第三的阵法也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军姬在男子离开后又叮叮叮的踏着地板离去,它没有独自一人留在男子空间的权限,其实它可以有,但是它还是选择了放弃那个权力,文姬也是如此,这就是它们对“老师”的尊敬。
那个男人出了圣机城过后就变化了另一副模样,是一个凶狠彪悍的莽夫形象,而且实力也是法则境,符合他现在这身行头。
数千万里在他眼中算不上远,多则一日短则半日,但他并不着急,那个势力的反扑绝对不简单,不可能一日内就分出胜负,所以还顺路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老友。
可惜能被他称为老友的家伙也没几个了,要么是活太久对生活失去期望选择剥离法则老死,要么就是深度沉眠等待未来有一日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清醒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他也只是远远看一眼就离开了,现在那个引起变局的变量才是最重要的。
两日过后他成功抵达,映入眼帘的只有幺鸢被完全摧毁的遗址,其中所有的生灵尽数覆灭,包括他们那位强悍无比的宗主,哪怕以最高标准衡量,那位宗主也是实打实的界主境,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完全不惊动外界的情况下将这种级别的宗门连根拔起。
而此时另外一个方向也有一位强者降临,男子一看就知道它不是人族,而是一名妖族强者。
“你……很强。”
“你也不赖。”
双方都警戒起来。
“这是你做的?”
那名妖族的时候强者指着地上的废墟问他,但是他摇头表示否决,要是他能做到那就好了。
“那变数去哪了?”
“看来你也知道了一点东西。”
“可别低估我们,你们不也是有大把的愚笨鲁莽之辈吗?”
“怎么?暗指我?”
“可以是!”
两人隔着数百里张开领域,肆虐的狂风激活了幺鸢的护宗阵法,这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较劲。
“这怎么可能,在不破坏阵法的情况下直接灭杀整个宗门,其中还包括有不止一位界主。”
“不对吧,我记得幺鸢这个宗门势力范围很小来着,哪来的界主?”
“哼,你以为每个宗门都像你们妖族那样好战不成?他们只是不喜欢和其他人争斗罢了,否则幺鸢之名在中州也将有一席之地。”
那位妖族的话显得十分愚蠢,好像更加凸显了它们智力低下的事实,引得男子鄙夷。
“那又如何?与我们又没有任何瓜葛,难不成还敢深入东芜迎战我等不成?”
男子知道东芜的水很深,之前一个异园所引起的纷争已经颇为惊人,如果有人对所有妖族宣战,等他横扫东芜时都不知道能蹦出多少位界主。
“废话少说,既然都是为了变数而来就少在这里贫嘴了,应该先想想怎么探明事情经过。”
男子以莽夫的形象直接动用法则,他试图通过共鸣空间来获取此地的记忆。
“咦~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一位通情达理的人族,我差点以为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了呢?真是稀罕。”
那位妖族自然没有出手打断他,自己也开始盘算起来,一个渗血的复杂阵纹出现,它在推算不久前的战斗。
男子先一步得到结果,只有一片十分诡异的黑暗,感觉不是法则,却蕴含许多法则,紧接着那名妖族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你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这回妖族先开口,它不相信自己的血脉推算居然会失败。
“一片黑暗,能承载众多法则的黑暗。”
男子也没有隐瞒,对方既然能预测出变数发生的准确地址,那么它肯定也是有一些门道的,而且他刚刚偷看了那阵纹几眼,被它的复杂感到惊讶,没想到妖族居然也会掌握如此高深的阵法。
“看来和我的结果一样,要么是变数就是如此,要么就是我们的推算都错了,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推算错了,我们都知道法则只能保持有一个特定的形态,不可能同时展露如此之多的状态,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我的演算。”
说完它就在四周寻找起来,男子也觉得它说的没错,同样在身下一阵找寻,到头来一人一妖都一无所获。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打碎了才开启不久的护宗大阵,这个阵法属于是幺鸢内部的较为核心的阵法,强度还是在线的,但在两位界主的联手攻击下很快破碎,如果有幺鸢弟子在内执掌的话就不一定了,毕竟他们宗主也是实打实的界主境,实力也不弱。
一人一妖降临到幺鸢内部,看到的还是一片废墟,所有建筑都无影无踪,地上一具尸体也没有,这也比较符合二者的猜测,实力低下的弟子会被法则余波粉碎,强者尸体能制作灵宝与法器,说不定还能用来炼丹和栽培灵药,自然也不会白白浪费,而弥漫在空中的法则气息无一为他们的猜测提供了最为有力的证明。
一人一妖通过共鸣知晓了此次战斗的一部分细节,可惜了那些法则,应该是被吸收了,余留的气息还在加速消逝,这只是这些法则铭记在这片空间的一丝痕迹而已。
“你的结果?”
男子向妖族询问。
“和之前一样,你呢?”
男子摊手,表示结果和它一样。
“要不合作试试?”
“可以。”
两人经过短暂的商讨过后确定了相关事宜,立刻联手推演,神算法则在血阵中流淌,时刻牵引与纠正阵法的推演方向。
经过几个时辰过后,二者都累的大口喘粗气,谁知道血气和气血融合起来这么难,能违逆他们本体的想法擅自争斗起来,非要分个高下。
一人一妖费了老大劲才让两者达到一个平衡,结果法则和阵法又开始争夺主导地位,让两人又花了一点额外的时间去平衡。
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只有一片黑暗,能包容一切的黑暗,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体现。
“有没有可能我们都没有出差?”
妖族那位立刻说话,它总感觉错也不至于两人一起出错啊,而且用的还是不同的方法,同一个错法不太合理。
“要不再等下一个,说不定结果不一样呢?”
“好,那再等等。”
一等就又是两日,这时远处才有一个佝偻的老妪快步飞来。
因为不确定她的目的,一人一妖也没有轻举妄动,都静静的潜伏。
老妪仔细探查完四周的情况后缓缓掏出一个阵盘,天地间的灵气汇集形成一片明亮的星云。
“观星术?这种古法占卜的准确性有待商榷。”
“我同意,但还是等她结束后询问一下,毕竟可以提供参考。”
老妪的观星术持续了整整一日,还没等两人去问她结果就又有人到了,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
一个老头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缓缓向这边飞来,他那一身金黄色的道服总感觉不像是行家,有种牛唇对马嘴的感觉。
那一堆士兵见到老妪的存在就要上前驱逐,却被黄服老头勒令制止,那位老妪凭感觉都知道很强,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打架,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哪怕老妪正在推演已经表明环境的安全,但他还是派那些士兵把周围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开始自己的推算。
老头将士兵一路上偷偷掳掠来的童男童女按一定位置摆放,然后以自身为阵眼开启血祭预言,他通过这些纯洁无瑕的灵魂与天地法则共鸣,虽然看似很邪恶,但确是极为准确的,而且速度比起老妪来只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