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即使远在千里,我南国的千军万马也都会赶过来叫你好看!”
萧桐认真地道:“她嫁给了我就是我的责任,我会尽我所能护她周全。”
游子轩点头:“久闻萧国崇尚君子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然信你。”
“大表哥,请放心。”
“哈哈,你都叫我大表哥了,我还瞎操什么心呢。”游子轩仰天大笑,复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可惜现在没有酒,否则跟妹夫痛饮一番岂不快哉!”
“那这顿酒就留到大表哥从幽州凯旋之后喝吧。”
“哈哈,好!”游子轩豪迈的笑了笑,翻身上马,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然后扬鞭一抽,马儿立刻跑了起来,后面跟着整齐划一的千人大队,仿佛一条腾飞的巨龙,不一会儿就出了洛阳城。
孟清浅目送着队伍渐行渐远,马蹄扬起万里风沙,她仿佛看见了黄沙漫天的路上,游子轩策马奔腾的身影;仿佛看见了幽州战场的刀光剑影,游子谦驰骋沙场的英姿;仿佛看见了打胜仗之后,南国漫山遍野都开满了杜鹃。
良久,萧桐的声音传来:“回去吧。”
孟清浅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正要翻身上马。
萧桐看出她心情不好,便道:“现在天色还早,我带你在洛阳城里逛逛吧。”
“不用麻烦了。”孟清浅神色落寞。
“你别忘了明天封丞相的玄孙满月了,我们还没准备礼物呢,顺道去给小孩子挑件礼物也好。”
孟清浅只好点头,牵着马跟萧桐一起回城。
作为都城,洛阳自然是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边摆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吃的玩的应有尽有,经过酒馆还能听见里面的人在高谈阔论天下大势。
南国地处江南一带,水乡特有的温柔宁静与人声鼎沸的洛阳有着天壤之别,起初萧桐怕孟清浅不习惯,一路都护着她,可她竟然忍不住左顾右盼,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有趣,似乎被洛阳的热闹深深吸引了。
其实,没有人是不爱热闹的,只不过是身份所不容许而已。
孟清浅和萧桐栓了马,就像寻常百姓一般在街上逛着。萧桐却并不急着买礼物,反而像个向导一般,给孟清浅讲述洛阳地理人文,还带她尝了一些地道的洛阳美食,时不时讲几个当地的有趣小故事,让孟清浅一扫离别的感伤。
眼看着天色渐暗,萧桐才带孟清浅进了金饰铺挑礼物。
两人去的是洛阳城里最大的金饰店,名为金玉楼。金玉,可以理解成黄金玉石,也可以理解成金玉良缘。洛阳城中的大户人家婚嫁都喜欢来这里的买金饰,一来讨个吉利,二来这里的金饰确实是全城之最。
孟清浅初到洛阳,自然没听过说金玉楼,可是光看这里的装潢摆设,奢华程度竟能相比萧国皇宫,她就知道这里的主人一定不简单。
掌柜显然对萧桐很熟悉,见他和孟清浅进门立刻迎了上去,脸上露出一贯的恭敬之态。“二位贵客想要买点什么?”
“我们要买一件金饰送给刚满月的孩子。”萧桐说。
“是,请两位请稍等。”说着,掌柜的从观赏柜的最下层捧出一盒金饰,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不少孩子用的精致饰品,不论是玉镯项圈,还是锁片金环,手工都精致非常,琳琅满目的金光晃的人眼花。
孟清浅本来不喜欢金银珠宝这些浮华的东西,可是近日却不得不得频繁的挑选,实在倦得很。想着,她心不在焉地看向了别处。
忽然,一片金锁片精致小巧的小金锁片吸引了她的目光,就像在百花争艳的花园里突然看见一朵空谷幽兰,惊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把那片小金锁片拿出来。”孟清浅指着柜台最上面的柜子道。
掌柜立刻爬上梯子,把盛着金锁片的锦盒拿出来,恭维道:“王妃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啊。”
孟清浅拿起金锁片掂量,厚薄适中,大小手感都合适,独特的金丝镂空花纹,正面刻画了一幅生动的童子送福图,背面则用行书雕刻了“长命百岁”四个字,孟清浅立刻就被这字吸引了。
“萧桐,你来看看。”孟清浅把金锁片递了过去:“瞧这字写的多好,下笔行云流水毫无间断,字体流畅美观,又苍劲有力,虽是摹仿王羲之的行书,落笔行笔间却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笔墨间的流畅言有尽而意无穷,跟你的字很像啊!”
“王妃好眼光,这正是昭王殿下的字。前年,草民的小外孙出生,殿下就提了长命百岁四个字赠与稚子,小民见这四个字寓意上佳,就照着殿下的墨宝,把这个四个字刻在了金锁片上,全店就只这么一片呢。”掌柜的夸耀道。
孟清浅点头,听得津津有味,掌柜的继续夸耀:“三皇子可是咱们萧国的传奇,三岁识千字,五岁背文词,七岁就能成诗,后来……”
萧桐轻咳一声,掌柜的脸色一变,立即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