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太医的所谓办法也不过就是最直接也最愚蠢的那一种,让不同的兔子分别去尝孟清浅中毒前吃过的所有食物,然后一一记录。哪只兔子死了,就代表哪个食物有问题。
很快,绝大部分的兔子吃了东西都活蹦乱跳的,唯独喝了牛乳的兔子开始双眼充血,全身发涨,没走几步就死了。
张太医指着那碗牛乳道:“这便是害王妃和世子中毒的源头了。”
萧逸双眼眯起:“敢问三弟,这牛乳是从何而来?”
萧桐正要答话,雪霏却先一步上前,忿忿地道:“这是李悦姑娘送来的!”
“乐儿断不会害人!”萧桐斩钉截铁地说。
“奴婢亲眼所见,公主用热水冲开李悦姑娘送来的牛乳,自己先尝了一口,再喂给小世子喝,结果两个人就一起中了毒。奴婢所言非虚,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以询问薇止和王府其他人,大家可都是看着李悦姑娘带着牛乳进府的。”说着,雪霏看向了薇止,示意她说话。
薇止却没有出声,在心里暗道:雪霏姐姐今日怎么如此冲动,就算自己再不知分寸,也知此话合该私下禀告王爷,难不成单纯善良的乐儿姑娘还能下毒害公主不成?
“即使如此,也不一定是乐儿下的毒,她生性善良,又与清浅情同姐妹,绝不会对清浅下毒手,一定是凶手栽赃陷害。”萧桐先一步说出来薇止的心声。
“只怕是殿下有心包庇凶手,才有此一说!”雪霏却咄咄逼人。
萧桐震怒:“胡说八道!受害的是我的妻子和儿子,我怎会包庇凶手?”
雪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若是旁的人,殿下自然不会放过凶手,那只可惜,那个凶手根本是殿下的心上人!”
萧桐死死瞪着雪霏,脸色变得铁青。
薇止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扯了扯雪霏的衣袖,压低声音道:“雪霏姐姐,平日里都是你教训我莫要乱说话,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怎么反倒说起胡话来了?”
雪霏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朗声道:“昭王殿下痴恋李悦姑娘之事,旁人不知道,奴婢和公主却都是一清二楚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若王爷若是要包庇凶手,甚至公主中毒根本与王爷脱不了干系的话,那么即使山长水阔,我南国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是哗然,但脸上表情却是兴奋、暗喜的。
“大胆奴婢,怎能以下犯上,如此污蔑王爷!”萧桐的近身侍卫看不过眼,上前就要拔刀,被萧桐挡了回去。
萧逸用手蹭着下巴,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本王到觉得这位姑娘说得有根有据,不像是胡说八道。”
“大哥的意思,莫不是本王与乐儿联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么?”萧桐冷声道。
萧逸讥讽道:“本王只是觉得雪霏姑娘言之凿凿,此时只怕别有内情,三弟又何须心虚呢?”
萧桐震怒:“大哥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本王的孩子已经魂归黄泉,本王的王妃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却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前来胡乱指责,只怕是金刚也是要怒目的!”
眼看形势对萧桐不利,薇止连忙上前:“王爷息怒,雪霏姐姐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是一时情急才胡言乱语的。”
“我没有胡言……”雪霏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了声音,原来是薇止偷偷点了她的穴道,然后用力一压,扶着雪霏的身子一齐跪了下来。
“雪霏姐姐已经知错了,请王爷息怒。”
萧桐自然看懂了其中门道,便顺势而为,挥了挥手道:“罢了,本王体谅你们情切,这次便不追究了。至于清浅的事,本王绝不会不了了之,你们且先退下吧。”
“是。”薇止立刻拽着不能动弹的雪霏起身,正要离去时,萧逸又出声阻止:“慢着!”
薇止充耳不闻,携着雪霏就要往屋外走,萧逸带来的侍卫立刻拔刀,拦住了薇止的去路。薇止扶着雪霏身形一闪,飞快地从两个侍卫身后绕过,伸手就点住了两人的穴道,众人正惊讶于她的身法之快时,薇止已经携着雪霏用轻功跃出了门口,只听得她冷声道:“我与雪霏姐姐乃是南国公主的婢女,此生只听公主与驸马差遣,旁的人休想干涉我们的去留。”
话毕,薇止已经带着雪霏走远,背影坚定决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紧张得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
萧逸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狠狠瞪了那两名没用的侍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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