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裴苒对沈继川道,“我们走了!”
沈继川拱手,“告辞。”
“走了!”
她蹦蹦跳跳像裴长卿跑去。
虽然救了个人,但出来放纸鸢,纸鸢没放成,纸鸢的线断了。裴苒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看着海东青。
裴长卿走过来,利落地把两根线打个结,接上了。
裴苒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平日除了读读书与习武外,什么都不懂,“这能行吗?”
裴长卿没说话,将线轴塞进她手里。
他说,“好好放。”
裴苒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高兴,此刻也老实了,乖巧地点头,“好。”
说完,扬起头看着裴长卿笑。
裴长卿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习武的人手重,手抬起又落下,拍得裴苒都矮了一截。
子杳的纸鸢也早在去捡裴苒的纸鸢时就收了下来,裴季昭说,“我们也继续吧。”
子杳摇摇头。
白腹琉璃虽然好看,但她更喜欢裴苒手里的海东青。
可以翱翔在万里高空,自出生起便无拘无束。
裴季昭的视线随着她一同看向了裴季昭的纸鸢。
他说,“阿砚喜欢海东青?”
他攥了攥拳,“我日后送你一只。”
子杳看看远处海东青的纸鸢,又看自己手里的白腹琉璃,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不好了。
她说,“起来放纸鸢吧。”
裴季昭起身,看着她笑,明媚如朝阳,“好。”
裴季昭拿着纸鸢向上一跃,就想如同刚刚一样,拿着纸鸢助跑跃起。
结果脚下踩到了个石头,整个人拿着纸鸢直接栽了出去。
子杳立刻站了起来,“裴二公子!”
裴季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脑袋,“没事没事,我没事。”
他拿着纸鸢就要再起跑。
结果脚踢在了石头上,纸鸢的上的绳子又突然断了,纸鸢的一角翅膀直接裂开,他人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裴二公子!”
裴季昭颓废地爬在地上没起来,失落道,“我没事。”
子杳伸手。
裴季昭晃晃脑袋,抖落头上的尘土,一抬头,就看见子杳向他伸出了手。
他抬手,握住了子杳的手。—
一日踏青过去,玉钗进来伺候子杳梳洗。
玉简也进来,低声和子杳道,“外面有了些关于裴小姐的传闻。”
子杳回头,“什么事?”
玉简回道,“是今日裴小姐在城北救了昌瑞伯府公子的事。还有,昌瑞伯府的公子为感谢,将一幅顾先生的仿作送给了裴小姐?”
子杳问她,“现在外面在传那幅画在阿苒手里?”
“那倒没有。”玉简回答,“外面传言裴小姐品行高洁,并没有收那幅画。”
子杳看着镜子,轻轻敲了敲桌子。
她回来这些时日,好像别的事情没做,都是在救人帮忙了。
韩礼一个,长亭郡主一个,沈继川一个。
只不过,她救韩礼是有意为之,对长亭郡主出手相助也是早有打算。
只是这次救下沈继川,就纯属意外了。
玉简说,“小姐觉得有问题?”
子杳道,“救下沈继川的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你觉得裴家的那几位会四处宣扬自己救了人?”
裴家的几位并不缺少声名利禄这种东西,裴长卿与裴季昭在战场上更是救人无数,自然没有救了个人就大肆宣扬的习惯。
玉简凝眉,“是昌瑞伯家的公子?”
子杳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