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人,能屈能伸得很,太过危险。
她和褚景陈害他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他却能若无其事地来和她做交易。
子杳也不再拿乔,“什么事?”
温莫停指向一个方向,“周小姐看那里。”
子杳顺着他剑柄的指向看过去。
温莫停说,“您看到了什么?”
子杳如实说道,“皇宫。”
温莫停的话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是的,皇宫。那个地方,里面住着最至高无上的人,里面的人有至高无上的权柄,他说谁生谁就生,他要谁死谁就必须要死。”
子杳没接话。
温莫停继续道,“周小姐对那里,没有向往吗?”
子杳说,“向往又如何?进去做女帝吗?”
温莫停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都顿了一下。
从立朝以来,还没有过女子为帝。
她说这话有些惊世骇俗了。
温莫停咳了一声,“这个大概有些难度。但是,周小姐没有别的打算吗?入主中宫,将来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子杳差点笑出来。
这温公子,怕不是欺骗女人上瘾了?
中宫皇后。
确实尊贵。可也称不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手中没有实权,只是个吉祥物一样,被锁在宫中,日日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体面还要靠别人给予,算什么最尊贵的女人。
名义上是一国之母,实际上还不是个金丝雀一样,皇帝若是不喜,不过是个空有的名头。
能得皇帝尊重倒是能称一句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要识大体,还要贤良淑德,子杳自认为做不到。
她脾气向来不好,忍一时可以,让她忍一辈子,怕是在做梦。
她怕是不高兴了让皇帝和那些后妃一起去见先皇。
更何况,那个地方,她早就厌弃了。
看似辉煌,实际上最是藏污纳垢。
冷宫里哀嚎声不绝,幼儿枯骨堆成山。
而温莫停还在劝她,“姑娘是尚书之女,待到主子功成,尚书大人的位子还能再动一动,届时周小姐就是名副其实的中宫皇后。”
他还说,“温某知晓,周大人是陛下的人,忠于陛下,不便站位。那他们不方便做的事,就由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来做,如何?”
他一双桃花眼,生得风流倜傥的模样,若是别人来,看到他这张脸估计就会被他劝动三分。
子杳回答他,“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温莫停道,“周小姐不必为此事忧心。”他自认为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唇角勾起,悠悠道,“陛下早就容不下裴家了。”
子杳猛地看向他,装作震惊的模样,“什么?”
温莫停笑着,“裴大人都要自身难保了,周小姐的婚约不足为虑。”
子杳配合着他,半晌没说话。
她想试一试这个人知晓多少,“温公子究竟何意?”
温莫停只说了四个字,“功高震主。”
再之后,无论子杳如何问,他都是摇头不肯说哦。
子杳就换了一个问题,问他,“你家主子是哪一位?”
温莫停自然不会第一次上门就自报家门,是否能合作还是两说,早早露了底牌对他没有好处。
他卖了个关子没告诉她。
子杳垂眸似在静思,过了半晌才开口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她没有答应温莫停。
但这话足够让他想偏了,虽然还不足以让他完全信任她。
温莫停说,“郡主府的事情,要麻烦周姑娘从中调停。”
“为何为何温公子不自行前往?”子杳说,“要我从中调停?”
温莫停苦笑,“温某鲁莽,年轻气盛不懂事,开罪了郡主殿下。殿下恐怕是不愿轻易原谅我。”
他的法子,不是什么周密的法子,但胜在阴毒。这法子毒就毒在,哪怕长亭郡主知道是假的,也不好解释。
她总不能为了解释褚景陈不是那个男人的,就将他的生父是谁说出来。
若不承认,又是满城的风雨,人人嘴上不说,也当是她的风流韵事。
流言害人。
哪怕是假的,也同样让长亭郡主有口说不清。
他和长亭郡主之间,仇怨结得深了。
他若是亲自前去,怕是等不及他开口,长亭郡主就要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