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况之下,她一咬牙,看向了身旁坚硬的石柱。
子杳在她撞过去之前就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得一个踉跄,没有撞上柱子。
子杳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冲动!”
她一向知道卫明珺不怕死,否则她前世也不会一根白绫了结自己。她这白绫了结的不仅仅是她的一条命,她与裴长卿的生死相隔,还有裴家与卫家的联系。
只是也没想到,她这般的烈性。
卫明珺眼睛有些红,身上带着一股坚定的一往无前的气势,“我不能给姑母蒙羞,我不能让卫家蒙羞。”
子杳死死地拉住她,“未必没有转机。”
她不禁感叹,这束缚在人身上的枷锁啊。
明明错的不是卫明珺,明明她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可却因她受到的伤害,让一族门庭蒙上耻辱。
子杳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你要与当朝太傅与尚书大人为敌吗?”
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周姑娘也不必着急,既然来了,在下就一同将事情办了。”
子杳冷哼一声。
果然温莫停那个人就没有信誉可言。
但她却并不焦急。
她看到了假山后所藏的一截裙摆。
那男人不是拖拖拉拉的人,眼看就要逼近,却不曾想到,有人正在等着他呢。
在他经过假山的时候,一块石头砸向了他的脑袋。
他也听到风声,回头去看,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被裴苒一石头砸在脑袋上。
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但他没有倒下,反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大概在温莫停的手下也算个心腹了,武功确实不弱,若不是裴苒先给了他一砖头,怕是她们三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摇了摇头,人就像没事一样。
裴苒摆出了个戒备的架势,“你们走!”
子杳和卫明珺对视一眼。
子杳没动。
卫明珺也没动。
子杳说,“你不走吗?”
卫明珺说,“你不也没走吗?”
子杳说,“你不怕阿苒打不过他,倒是给卫氏门庭蒙羞?”
卫明珺就笑,有一种生死超脱在外的淡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先不说是作人嫂子的,哪里能丢下救命恩人先跑的道理?”
她说,“一条命而已。”
子杳明白她的打算了。
她这是裴苒不成功,她便成仁。
可裴苒却待不住了,她没有兵器,男人也没有兵器,但一个成年男人,不是李识那种半大小子能比的,裴苒与他斗得不相上下。
她喊子杳和卫明珺,“你们是傻吗?现在不跑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跑?”
子杳摇头。
从这里到她们宴会的地方,并不近。若是去救兵,都来不及,裴苒若是挡不住,她们还没等到地方,就会被半路追上。
她忽然从头上拔下来跟簪子。
而后又从衣袖里拿出个胭脂盒来。
今日她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只是进宫东西不好往里带,她只在胭脂盒里装了一点。
她用簪子涂了些药在簪子上,丢给裴苒,“阿苒,接着。”
男人力气大,身手也不弱,但到底不如裴苒灵活,被她接到了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