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皇子也不同,他整日闭门不出,若是有事就抱病不出。
他在十二岁时,染了一场病,这一病就是十多年。
皇六子全名君文青,生母姓杨,是位昭仪,在生了君文青后,进位为贤妃。
在生下君文青后没过几年,贤妃又诞下一子。只是她已经到了妃位,再向上进就是皇后了,也就一直坐在她的位置上没动。
君文青的病,就是因为贤妃的幼子,他这个弟弟。
皇九子君文睿,在御花园玩耍时,不慎跌进湖里。那时身边照顾的侍从去给他拿衣服了,恰巧都不在,君文青就跳了下去。
他那是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最后没能将九皇子救上来。
君文睿被捞上来的时候,脸都已经憋青了,贤妃叫了所有的太医来,甚至大发雷霆,歇斯底里地抓着太医的衣襟让太医救人,也没能将他救回来。
那个时候,君文睿已经没有呼吸了。
君文青还因此染了病。
一病就是十几年。
子杳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如同择人而噬的妖鬼,声音也轻轻的,“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恨的人不多,除了皇帝以外,就是这个人了。
子杳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人。
皇后,澍王,齐王,长亭郡主,褚景陈,温莫停。
借刀杀人,祸水东引,她要想想怎么借刀,怎么引水。
她首先划掉了长亭郡主和褚景陈。
他们不涉朝堂,频繁地因朝中之事出现在皇帝面前,会引人怀疑。
那剩下的人就不多了。
子杳感叹。
她背后的势力还是太过单薄了。
她是有办法让齐王指君文青去查这个案子的,但前提是她要有人手能够接近齐王,不用亲见,只是说上几句话就可以了。
可以她手里人手不够。
这件事不适合她亲自出面,她在齐王府里又没有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那个人一定要快些长大啊。
也许这次事结束之后,她该去见他一面了。
子杳的手正支着脑袋,手肘抵在桌子上。
她忽然一顿。
也许,还有一个人……
只是她并不想去见他。
男女大防,她五岁以后虽然还常见到那个人,但与他不像之前一样的亲近了。
那个人之前一直对她很好,一开始因为没有女儿的缘故,他甚至放纵她在他脑袋上爬。
子杳一手抵着太阳穴。
若非是重来一回,她很多的记忆都被时光埋藏了。
记忆里,那个人抱着她将她往上抛,又会牢牢地接住她,逗得年幼该不会说话的她咯咯地笑。
他也会笑。
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的汉子,心胸舒朗,不拘小节。
只是,那个人的敏锐程度并不输她的父亲。也许,他早就察觉到什么了,所以他让秦默跟着她,任由秦默带了一院子会武的姑娘给她选,任由她带着裴季昭和裴苒为所欲为。
子杳叫来了雪鹗,“我要见一个人。”
雪鹗行礼,“主子想见什么人?”
子杳说,“你的老东家,你曾经的主子。”
雪鹗曾经的主子,自然不是裴季昭,也不是秦默。
而是裴家的当家人。
裴怀安。